送走金婭和季陽後,隻剩下安若從和方澈幹對眼了。方澈問:“你這幾天怎麼了?”見安若從還是不打算和他說話,便從廚房裏拿出一盤雞爪,放到安若從跟前,“諾,今天中午回來做的。”他就不信在雞爪的誘惑下安若從還能不開口了。
果然,剛把雞爪拿出來安若從就咽了好幾口口水,剛想伸爪子去拿,就被方澈收了回去。方澈拿著那一盤香噴噴的雞爪帶著壞笑,“說不說?”安若從再一次很沒骨氣的屈服了,別別扭扭地和方澈說了。
方澈一聽,起先是沒反應過來,後來才知道安若從居然打翻了醋壇子,真不知道是喜是悲,喜是安若從很在乎自己,悲的是安若從太喜歡吃醋了吧,而且還那麼傻,哎。
安若從把雞爪當做方澈來啃,一手一個,好不幸福。其實這幾天他也很不舒坦,和方澈鬧脾氣一點也不好玩,為了表達自己心裏的不爽,鬧著不回來吃飯,不和他說話,其實很多時候他都好像回來吃方澈做的美食的,也好想和方澈說話的,淚。
方澈靠在沙發上,抱著胸看著安若從,有些無奈,安若從那怨念的小眼神他可是看得清楚著呢,想開口解釋解釋,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想著要不說清楚自己的人際關係吧,可是也覺得沒必要啊,糾結著糾結著,方澈忽然發現自己的舉動很搞笑,忍不住笑了出來。
安若從抬頭,“你突然笑什麼?”方澈看到那張沾滿油的嘴笑的更加爽朗,抽出幾張紙,上前給安若從擦了擦,“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了,不過,我發誓不是在笑你。”安若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看在他給自己擦嘴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對了,你晚上不是還有個什麼一級考試指導的講座嗎,再不去就遲到了。”安若從一聽,大叫一聲糟了,抓起幾個雞爪就跑了出去。方澈歎了口氣,總是怎麼風風火火的。
安若從聽完講座之後,趴桌上徹底對一級沒抱希望了,這六百塊錢看來是必須獻出去了。歎了口氣慢悠悠地走在校園裏,劃算著下麵這兩個月該咋過,卡裏錢不多了,雖說住在方澈家可以不用付夥食費,可是生活費什麼的還是必須的,總不能真的扯下臉去和方澈要吧,他可不想當小白臉。
沿著晴川河岸搖搖晃晃地走著,忽地想到了脖子上的那個吊墜。安若從將它拿了下來,開始研究起來這東西到底貴在哪裏了,如果賣了可不可以弄點錢?方澈可是花了好幾千呢,賣出去買個七八百總是可以的吧。
不過,還真舍不得,安若從看著手上的吊墜心想這絕對不是因為吊墜是方澈買給自己的才舍不得的,真的!摸著上麵的紋路,安若從想起那天方澈對自己說過的話,已經方澈為自己戴上吊墜的情景,臉上莫名有點發燒,咳咳,看來北方十一月的天氣也挺熱的嘛,嗬嗬。
安若從下意識地把鏈子繞在手指上轉圈,轉著轉著,手上突然沒了東西,河麵上傳來叮咚一聲,定眼一看,吊墜已經不見了,慌忙往河中看去,清澈的湖底下銀質的月型吊墜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