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小香過去把那紫衣女子的手拉著,一探說道:“主人!這個女的隻是看見,邱公子的二哥掐死了一個人,就嚇得的昏了過去。這些也要去掉嗎?”
“嗯!讓她忘了今天的所有事情!”
徐小米不想給自己留一點後患,能讓他們忘了,那是再好不過的。
小香照樣除去了那個女子的記憶。
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張科身邊,正要伸手時,他一個翻身起來就想往外跑。
可是,他看見門口,還站著個身穿紫衣的美豔女子,正用淩厲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一下子就沒有了逃跑的勇氣,雙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女俠饒命啊!求求你啦!女俠饒命啊!小生以後再也不敢啦!女俠饒命啊!”
徐小米看張科這副表現,鄙視的看著這個大男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樣子。
“說!你是誰?家住哪裏?父母是做什麼的?用什麼辦法攀上兩位皇子的?來這思味齋為何要傷人?說了就放你走!不說,就扔山裏喂野獸!”
張科聽了徐小米的話,嚇得渾身哆嗦著,心想:看來今天不說是不可能了。
於是,沙啞著聲音,帶著哭腔抽噎的說道:“我說!我說!隻要不殺我,我什麼都說!”
原來,張科的母親溫雲芝,跟前朝太守郭敬愉的續氏溫雲珊是姐妹。
前朝皇帝陳赫哲被除掉後,邱永崢就把太守郭敬愉的職革了。沒有官做,總得做點營生不是?
郭敬愉和溫雲珊的兒子,郭子孝就找人用卑鄙的手段,把原來京城最好的酒樓“一品香”,連訛帶騙的弄到自己的手裏當起了老板。
可是,這個郭子孝被其母從小就慣壞了,簡直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成天除了吃喝玩樂,就無所事事。
一品香裏的收入還不夠他一個人開銷,後來,徐小米又在京城開起了思味齋,他們那裏的收入就更少。
加上他幾個月不給工人開工資,廚子和夥計也跟他撂挑子。他的一品香就這樣被擱哪兒,無人問津了。
他後來看見思味齋的生意好,就起了又想把思味齋霸占去。
他們暗地裏查了傲峰的背景,覺得他就是一個土財主,沒什麼政治背景,於是,就跟張科說,是思味齋搶了他們一品香的生意。
求張科來給他出出氣,砸了後順便給些銀子,把店給盤下來,以後兩家分成。
張科心想:自己的父親是剛上去的丞相,這京城朝裏朝外都會給他些薄麵,這丞相的兒子,要整一個草根太容易了。
於是,就答應了下來,卻不知兩次都遇見了邱永崢,而且,這兩個人是他一個小小的丞相府,不該惹也不惹不起的。
徐小米聽了張科說的話,心裏不斷的鄙視:小樣,就憑一個小小的丞相,還敢在京城魚肉百姓。
這事兒要落在別人身上,肯定就像之前的一品香一樣,早就被他們吃下去了。
可惜,他們的運氣不好,遇到了她徐小米。而且,這次的事還牽扯到了皇家。
不過,自己傷了兩個皇子。去告禦狀的話,傷皇子可是要惹怒皇帝的,這樣你就是再有理,也變得無理了,說不定還會殺頭呢!
這事兒該怎麼辦呢?唉!還真是讓人頭痛啊!
但是,如果不想讓皇帝去懲罰張靜瑞,就好辦了。那這事就當它從來沒發生過吧!
徐小米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辦法最好。因為,隻有這個辦法,才不會把她和邱永崢牽扯進去。
徐小米想到這裏,也想通了,對站在張科身後的小香,使了眼色。
小香就開始清除他的記憶,猶豫剛才聽張科說,兩次打思味齋的主意,都被邱永崢碰上了。
心裏就存了恨意,同時,也慶幸當時遇到了邱永崢,要不然,她們的思味齋,現在還不知道在不在呢?
所以,在給他清除記憶時,心一狠,就把他所有的記憶都除掉了。這一下,這張科就像一個嬰兒一樣,什麼都得從頭再學。
事情處理到這一部,按理說應該差不多可以送人走了。
可是,徐小米想到邱永琪和邱永裕,兩兄弟腿上的傷,一看就知道是她的槍打的,送回去不就是直接告訴了人家,你兒子的腿是我傷的?
這腿醫得好還沒事兒,要是醫不好,兩個人都要烙下殘疾,皇帝會放過自己嗎?到時候,要為他的兒子報仇,自己這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