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尾民眾怨聲載道,矛盾越來越突出,官兵有時也會鎮壓一下百姓。
可是,周刻磊和陸權都知道這樣下去,隻會弄得民不聊生。
但是,他們自己現在都自己身難保了,每天他們除了公幹,就是在宮裏念經,祈福,連家都不給回。不過,他們兩個人又比其他大臣要自由一些。
至少,淡水每天是喝得上幾口的。他們也偷偷的帶過些淡水進宮,可惜那真的隻是杯水車薪。
九月中旬的金泉縣,夜風微涼,邱永崢坐在徐小米的床前,看著一臉平靜已經睡了快十天的人兒,訴說著心裏的話。
“米妹!我想讓魏府的人和徐家的人,都到別的地方去避一避,對他們來說這裏實在太不安全了,雖然,我把這一批人給除掉了。
可是,放眼整個大周朝人多的是,我們手裏沒有權利,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為了不出現前天那樣的事情,盡早把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為好!
唉!我想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地方,怎麼辦啊?要是那個人再派人來,可能就不是這麼輕鬆了!
你給我的彈藥也不多了,那些人個個武功了得,都是下毒的高手,暗器就更是一人一絕,這次我能順利把所有的官兵都殲滅了。
靠的全是你做的那些神奇的武器裝備,要是一對一的用拳腳打,我可能打不過三個人就趴下了。
再說,我也不知道他下次,會派什麼樣的精銳人才來?
我這心裏一點底也沒有,米妹!你快快醒來告訴我該怎麼辦啊?”
說著說著,他的喉嚨都僵硬了,他最怕的就是再次連累那些無辜的人。
那天夜裏,在大牢裏自己為了不暴露,還親手開槍殺了一個算起來也無辜的人。心中的愧疚感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他不是怕死,他是怕那些人抓住了自己,就會把所有人都一並處死。
那樣,他就是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還好當時自己非常理智,要是心軟一點就鑄下大錯了。根本不可能有後來的奇跡發生。
夜深了,他還沒有睡,他是再等輕舞的消息。它也該飛回來了,怎麼還沒聲響呢?
蝴蝶小香受了重傷,他也隻能將它放在徐小米的身邊。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本想把它埋了,可是,又發現它的觸須能動。
也不知道魏家人回到家裏後,魏樁的爹娘會不會因為自己的事,而嫌棄周若羽?
徐濠和徐小婷回到家裏,還有沒有那麼害怕?不知道徐伯母會不會,在外婆麵前為自己說幾句好話?
徐伯父會不會在外公麵前為自己說幾句好話?那天徐伯父出來時,對自己熟視無睹,是不是他更生自己的氣?
'邱永崢心裏全想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弄得怎麼也沒有睡意。他覺得有些冷,就去找了件厚衣服披上,又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邱永崢心思如潮,看著徐小米發起呆來,心想:要怎麼做才能把她喚醒呢?
他拉著徐小米的手,開始幫她揉手臂的肌肉。他想反正自己也睡不著,就給她多揉揉吧!
他就這樣,揉了手臂揉腿腳,揉了腿腳又背,揉了背又揉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了,他折騰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睡。天快亮時,他才有些睡意。
他坐回椅子上,趴在徐小米的手臂上睡著了。
這時的徐小米還在做著同一個夢,那家服裝廠讓她給設計的夏裝又不要了,氣得她幾乎七竅生煙。
生氣的從那個小廠出來,在路邊好不容易等到一輛出租車經過,當她招手時,拿資料的那隻手被什麼拉住了,怎麼也看不清,想走也走不了。
她急了,轉身過去就是拚命的用腳踢那拉著自己手的物種。
這時,趴在她手臂上打盹的邱永崢,被她一腳就踹得連人帶椅子都翻了過去。
隻聽見“啪”的一聲後,就傳出邱永崢的聲音來:“啊!”
邱永崢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一下子踹在地上,頭磕在那把自己坐著的椅子靠背上,都有些暈乎了,
背在椅子背上撞得深痛,兩個手肘被拤在靠背的縫兒裏,肌肉可能挫傷了。
他本想用手摸摸自己被磕疼的頭,可是,舉了半天也沒有把手舉起手,隻痛得嘴裏嘶嘶的抽搐著。
徐小米被這啪的一聲巨響,嚇得猛的睜開了明亮的大眼睛。看著這熟悉粉色的帷帳,和那黑漆雕花梳妝台上麵,磨得不太清晰的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