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赫哲正想走,一陣風吹來,帶來了陣陣香辣的味道在他的鼻尖縈繞。
陳赫哲一嗅到,就使勁的吸鼻子,感覺這味道很熟悉,像是在哪裏嗅到過。可是,一時又記不起來了。
這時,從椒香火鍋店門裏走出幾個已經吃好的客人。
他讓永順去問問這裏麵賣的是什麼這麼香?
永順走到那幾個人麵前問道:“幾位兄台,不知道這家店裏賣的是什麼吃食?這麼香!”
那幾個人一聽,這口音是外地的,忙熱情的打著隔說道:“隔!小兄弟看來是你是從外地來的吧?這椒香店裏啊!什麼都有。”
那人說著往陳赫哲的馬車這邊瞧了一眼,繼續說道:“裏麵的東西又好吃有實惠,你們幾位看來風塵仆仆的,想必趕路也餓了,不如進去嚐嚐就知道啦?”
“啊!好!好!好!謝謝啊!幾位兄台!”
永順嗅到那陣陣隨風飄來的香味,早就有些垂涎欲滴了,可是,自己的主子那能亂吃外麵的東西呢?
於是,隻能唯唯喏喏的答應著那幾個人。等他們走後,永順來到陳赫哲的車廂外麵,鞠身侯著聽他的吩咐。
陳赫哲心中實在抵擋不了那香味的誘惑了,看著椒香火鍋店的門裏,人聲鼎沸的又當著永順和幾個侍衛的麵,不顧形象的吞咽了好幾次口水。
果斷的說道:“走!我們也進去吃!”
永順聽了,忙咽著口水阻止道:“主子不可!”
這時,身後的護衛見永順提醒,也忙抱拳出聲阻止道:“主子確實不可!”
“這裏不是京城,龍蛇混雜,萬一有個散失,奴才們死一萬次也不夠。”
永順見護衛們跟站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就繼續說道。
陳赫哲看著他們,心裏湧起了無名火,在京城被這些管著不能吃這不能吃那,每餐飲食都得別人試過了自己才能吃。
這十幾年來他早就煩透了這樣的生活。他要做一次自己的主,這次必須按他自己的意願來吃。
於是,對著車外的幾個人大聲嗬道:“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究竟我是你們的主子?還是,你們是我的主子?吃點東西你們都要阻攔。
在這金泉縣裏,你們除了這兒,還能給我找一處更高檔的地方吃飯嗎?”
幾個人聽了都沉默了,在這裏他們人地生疏的,在哪裏去找個又幹淨檔次又高的地方呢?
陳赫哲見永順他們都不說話了,就獨自下車來,永順見他站在車轅上準備往下跳。忙背對著他躬下身子。
陳赫哲見了,一腳踹在永順的屁股上,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滾!你個狗奴才,這裏是大街上,不是皇宮大內,你這樣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永順被踹在地上摔得深疼,但是,從小逆來順受的他,對於是陳赫哲這樣對他,也隻敢在心裏嘀咕:不要就不要嘛!幹嘛踹我啊?
可是,表麵上,他隻能爬起來拍拍衣服上沾的塵土,揉揉摔痛了的屁股。
趕緊跟上,已經大踏步走進椒香火鍋店門裏的陳赫哲。
門口的夥計都是徐小米精心培訓出來的,一看陳赫哲一行的穿戴,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人。忙把他們帶到樓上幽竹的雅間裏。
這房間裏,牆壁都是用石灰粉刷得雪白的,上麵掛著四幅徐小米親手畫的四君子水墨畫,畫上麵還有徐小米寫好,讓徐濠謄上去的詩。
陳赫哲是個武文弄墨的人,一進來就被牆上四幅水墨畫給吸引住了。
他認真的看了每一幅,最後停留在那幅紅梅前念道:“桃李莫相妒,
夭姿元不同。
猶餘雪霜態,
未肯十分紅。
嗯!不錯,這個首詩的意境不錯,寫得非常謙虛。這畫也畫得極好,真想會會這畫作之人啊!”
這時,吳越帶著邱永崢父子倆,剛好從‘幽竹’門前經過,去前麵的‘雅築’。
三個人同時駐足,聽見房間裏麵熟悉的聲音說道。
吳越,邱永崢,邱忠祥,三人很有默契的停留三秒後,快步走過!
邱啟明和老伴在房間裏,閑聊著一路上的見聞和對徐小米的牽掛。
這時,門開了,第一個走進來的是吳越,邱啟明一看笑著正想問什麼,吳越忙把門打開一些,讓身後的人進來後,馬上關上了門。
邱忠祥和邱永崢走進門裏,二話沒說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