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坐在徐濠身邊,輕輕的用手摸摸包紮了布鼓起的地方。輕聲問道:“現在該告訴我娘為什麼讓你去了吧?”
徐濠看著她說道:“姐姐!我說了你可不要怪娘,她不知道有這麼危險的!”
徐小米無奈的看看他,伸手摸摸他的頭說道:“好!姐不怪娘,她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娘,我怎麼會怪娘呢?”
徐濠看著她確定她是真的不會怪他們的娘,才小聲的說道:“我早上起來時,聽見娘和外婆在廚房裏說,家裏的野豬肉吃光了。
要和你說,可是這幾天你太忙了,就暫時沒對你說,今天就隻剩下一隻兔子了,我聽了一想,家裏這麼多人,一隻兔子怎麼夠?於是我就對娘說,我去陷阱裏看看……”
徐小米聽了,心想:這還真不能怪他們,這都是自己一時疏忽大意。
“那你是在哪裏受的傷?”徐小米問道。
“在最後一個陷阱裏,我下去時,裏麵有一隻狐狸,裏麵的兔子都被它吃得隻剩皮了……”
徐濠在說話時,徐小米一聽到又是一隻狐狸時,緊張了起來,拉著徐濠的手問:“狐狸?是隻什麼樣的狐狸?弟弟,你下去的時候它還是活的?”
徐濠看著被她拉著的受傷的手,臉色難看的說道:“姐!你輕點兒,疼!”
徐小米忙鬆開手,看著弟弟,等待著他的回答。
“姐!你別緊張,是一隻灰色的小狐狸!”
徐小米聽完,一下子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隻要沒有聽到紅色的火狐狸,她的心就安了!
徐小米這時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她想小白龍,想彩依了!也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同時,她又想起了,被她送給邱永崢去了定州送信的八哥兒——輕舞。三天了,也不知道輕舞飛到哪裏了,在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
她在想輕舞。這時,經過三天四夜飛行的輕舞,飛在定州城外的樹林裏歇息時,也在想著她。
輕舞實在飛累了,歇息時它看見離它停歇的地方不遠處,有一條小溪。
它忙飛過去,停在溪邊,低頭喝著水,聽見身後有動靜。忙朝前飛落在一顆矮樹上,轉身去看時,見兩個穿士兵衣服的人從溪邊經過。
其中一個還邊走邊說:“唉!看來是要打仗了!安穩日子怕是沒得過咯!”
另一個人說:“唉!兄弟你可別亂說啊!這打不仗,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其實,就算打起來也沒什麼可怕的,有仗打,我們行五出生的人才有升遷的機會。”
“老哥啊!打仗是要死人的,你我這樣的人死了,老婆都還沒取過呢!連女人是啥滋味都不知道!”先前說話的那人沮喪的說道。
“你小子……”
兩人越走越遠,說話的聲音也聽不見了!輕舞這時也歇夠了,飛上了兩丈多高的城樓。
它停在有幾個士兵站立的城牆上,看了一會,見這幾個人一句話也不說。
它自己飛到軍營裏找了一圈,也不知道元帥是誰,它隻能又回到剛才的那幾個士兵那裏。
這時,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報……”
一個士兵拿著手裏的紅纓槍,向著聲音邁著步子。一個和他們穿一樣衣服的士兵,手拿著書圈走到那個迎上去的士兵麵前。
拱手道:“邊塞急報!要請示將軍!”
輕舞聽了,忙扭頭去看。見那個迎上去的士兵,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來報信的士兵。最後向他揮揮手,讓他進了營帳。
輕舞見那人快要放下門上的布幔時,一下子衝了進去!
隻見那人進來,站在門口,卻不往坐在書案前看書的人靠近。
輕舞輕輕的停在,掛著盔甲的衣架的手臂上看著來人。
書案前那人,低著頭翻了一頁書問道:“何事?進帳來怎麼不報啊?”
問完還繼續看他手裏的書,那進帳的士兵,見他並沒有抬頭看他,輕輕的抽出腰間的佩劍。
躡手躡腳的往書案前靠近!
就在那人離書案隻有一步之遙了,輕舞忙飛起來大叫道:“啊!有壞人!”
那進帳的人聽到輕舞的叫聲,馬上收回刺向書案前的劍,順勢對著輕舞揮去。
眼看著那劍就要刺到已經飛到角落裏的輕舞身上了!
輕舞看著那明晃晃的劍向著自己刺來,眼睛一下子就閉了起來,頭也昏昏的。
心想:糟糕!完了!我的信還沒交給元帥呢!可不能死了,我還要回去見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