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永崢想快點問完,他還要回徐家村看徐小米弄的榨油坊呢!
“回大人!草民命薄,到如今膝下隻有一子,名喚徐寶,今年十二了!
草民今年二十九歲,草民的父親沒有正經的名字,村裏老一輩的人都叫他徐老漢!草民的母親王氏!”
那人對邱永崢的問話,恭敬的一一回答著。邱永崢聽了甚是滿意。
又問道:“你弟弟叫什麼名字?你叫什麼名字?你弟弟家裏有幾個孩子?你弟媳婦又是誰?”
“回大人!草民的弟弟叫徐二強,我……草民叫,徐大強。草民弟弟家裏有三個孩子,草民的弟媳婦是周雨晴,嘻嘻……”
“啪!”
那人說到弟媳婦時,情不自禁的就掩嘴笑了起來。邱永崢覺得這是很不尊重,他的徐伯母。
於是,飛身過去,對著那人已分不清的五官,就是一巴掌,跟著就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打了之後,邱永崢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打得發麻了,那人卻連吭都沒有吭一聲。
隻好甩甩手,繼續問道:“你弟弟第一個孩子是男是女?他家裏一共有幾個孩子?最大的幾歲了?最小的幾歲了?”
“回大人!草民的弟弟家有三個孩子,大的是個女兒,就是徐小米,今年十歲了!最小的今年六歲!”
那人甕聲甕氣的回答道,邱永崢估計是被自己打疼了,難道再哭嗎?
心裏有些愧疚,心裏最怕的是徐小米知道了會怪他。於是,對吳越使了個眼色。
吳越會意的笑笑向著外麵叫道:“春兒!來吧人帶下去!”
那人見審了半天,最後還是要叫人把他帶下去,大叫著道:“大人!邱少爺,我……草民真是徐小米的大伯啊!求求你,讓我見見他們吧!”
邱永崢有些為難的看著吳越,吳越卻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他隻能靜靜的看著。門開了,走進來先前那個麵目清秀的書童。
他伸手去拉那一直跪在地上的人,那人一扭身,甩開了,春兒伸去的手!
吳越看見了大聲嗬道:“大膽刁民!你被關在縣衙多久啦?犯了什麼事兒?還敢在這裏耍橫?”
吳越這一吼,把那人嚇得一個踉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再也無力反抗。
這時,春兒伸手拖著他的身體就往外走!
等春兒把那人拖走後關上門,邱永崢才開口問道:“兄長認為此人的話可信否?”
吳越聽了笑眯眯的答道:“嗬嗬……崢弟啊!這人看來確實是徐家村的人,也可能真的是那個叫徐小米的人的大伯!”
邱永崢一聽急了,忙道:“既然兄長已經聽出了他是徐小米的大伯,為什麼還要讓春兒把人帶走呢?”
吳越笑著說:“崢弟啊!你還是太孩子氣了,剛才,你也聽出了此人,對那什麼叫徐小米的人一家,不怎麼尊重。
所以,為兄估計,他們就算是親人。這家夥也沒對她們好過!還有,他為什麼會關在縣衙?我剛才一問起他這些。他整個人都癱軟了!
我看啊!我們還是先去徐家村查一下,再說吧!”
邱永崢聽了吳越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隻好,妥協的點點頭!
快中午時,徐小米她們還在河邊磨坊搭架子。
邱永崢帶著一個衣著華麗麵目清秀,頭戴方巾的年輕人,身後還跟了個麵目清秀的少年,看衣著像是個跟班。三人三騎一起來到大清河邊上。
邱永崢老遠就看見,徐小米在哪裏指揮著一群人,把那又長又大的木材,往那立著的灰色磚砌的柱頭上放。
那頂上不是他們平時搭的亭子樣子都是尖的,她這房頂就像家裏住的一樣是兩麵斜的。
上麵蓋的是上好的瓦片,也不似以前那些人,蓋這種不是要住很久的房子,都是用稻草或麥桔蓋在上麵。
裏麵還在往上加柱子,看起來弄得很牢固。邱永崢他們三人越走越近。這磨坊就看得越來越清晰。
隻見這磨坊是從河底挖了八個大坑,用磚砌起來的,磚與磚的縫隙中間還用了白色的物體參在其中。
這八根柱子一直伸到房頂的,靠河床一丈半的地方,是用磚砌的一人高的牆。
往門裏走,地上徐小米的四個表哥正在用,約厚五寸的木板鋪。
再往上,就是用直徑近兩尺的大木柱子搭建起來的。
上麵已經都固定好了,徐小米的大舅和四舅正站在一架一丈半高的人字形的梯子上,拿著一個像圓盤一樣邊上還帶刺兒的東西。
在徐小米的指揮下,用一根手臂粗的鐵釘固定在磚砌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