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街最上繁華的地段,永逸齋後堂裏,老板娘金玉蓮頭發淩亂,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嬌好的臉上沾滿了血汙,嘴角還流著血。房間裏一片狼藉。
院子裏躺著幾具身體,一陣風吹來,樹葉沙沙的響。
屋子裏十幾個身穿粗布麻衣,麵上蒙著黑布的男人正在翻找著東西。
“啪!”一不小心,一個蒙麵人把放在角落裏的細瓷花樽碰倒了摔得粉碎。
他手裏提著一個袋子,袋子鼓鼓的不知裝的什麼,隻見那人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花樽碎片。
一腳踹在碎瓷片上道:“什麼破玩意兒?這些有錢人家裏放這些有什麼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哼!”
說完轉身就往飯廳走去,走到門口時大聲喊道:“老大,能吃的拿過來了。就這些,其餘的米麵我都讓女人們搬走了。
我想到咱哥兒幾個累了一晚上了,就在這兒吃點吧!這裏有酒,來我給你先倒上。”
“在這裏吃?要拿掉布?李老大,我看還是拿了回去吃吧!老娘和老婆孩子都在那兒呢!”另一個蒙麵人說道。
“嗯!老六說得是啊!在這裏太不方便啦!還是拿回去吃吧!”那個被稱做李老大的蒙麵人說。
“老大……可是……那娘們兒……我想……啊!哎喲!啊!啊!”
先前提東西那個蒙麵人,邊搓著手邊結結巴巴的說。
話還沒說完,那個被稱作老六的蒙麵人對著他的褲襠狠狠的踢了一腳說:“你他ma什麼東西?拿著東西走人!”
那個老六說完轉身就走了,其餘蒙麵人也跟著走了。隻剩下被踢倒在地上捂著褲襠的那個蒙麵人。
他看大家都走了,也艱難的爬起來,提著先前那袋東西跟在後麵佝僂著身子往黑夜裏走去。
天終於出現了魚肚白,徐小米起床穿好衣服和往常一樣。
洗手,刷鍋,燒水熬粥。灶裏放好了柴火她就去院子裏梳頭。
剛剛拿著梳子在梳,籬笆門外有動靜。她忙停下手上的動作,仔細聽。
“徐姑娘,徐姑娘!”
她向著門口望去以為自己聽錯了,外麵黑她看不清,壯著膽子問了一聲:“誰?”
“……”
沒人回答她,她看看空曠的天際,這天要亮了連顆星星也沒有。可是剛才她真真切切聽到有人叫她的啊!
她想去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自己聽錯了。唉!她昨晚又做夢了,還是夢見了她救過的小白龍,又在她家門口。現在又好像幻聽,這人是不是白天想太多了?
她邊快速的梳著頭邊想著,終於頭梳好了,她放下梳子,拿著油燈這時起了一陣風,燈火突然閃了一下,她忙用手護住燈。
她慢慢的走到籬笆門邊一看,嚇了一大跳,籬笆門外側臥著一個人。
心道:他在叫她證明是認識的人,她忙蹲下身子去看。燈一靠近她馬上看清楚了地上的人。
原來是於之墨家的管家阿貴叔。
她忙把油燈放在地上,在阿貴叔的頭,身上到處查看,看到他背上有一道口子在流血,還好不深。
她跑進屋裏叫道:“爹,快起來幫幫忙!”
徐二強聽到翻身起來穿上衣服,下床踢踏著些就出來啦!
“閨女,什麼事?”徐二強看著女兒焦急的問。
徐小米拉著父親邊往門口走,邊說:“我也不知道,阿貴叔受了傷,倒在門口昏了。”
父女倆把阿貴叔背進屋裏,徐小米馬上燒水給阿貴叔洗傷口。
在洗傷口時,阿貴痛得“嘶嘶”兩聲,徐小米忙說:“阿貴叔,你忍忍啊!很快就好了!”
阿貴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說道:“救命啊!徐姑娘!快救命啊!”說完老淚縱橫的失聲痛哭起來。
徐小米和徐二強不知道什麼原因,隻能勸他別傷心,先把他身上的傷口包紮好,再說說是什麼事情?
等徐小米幫他把傷口處理好,讓他躺在徐濠的床上。
徐小米才問:“阿貴叔你說什麼救命啊?我怎麼能……”
徐小米還沒說完,阿貴就打斷了她的話道:“徐姑娘你可不要這樣說啦!昨天晚上大批的蒙麵人闖進城裏燒殺搶掠。
一開始蒙麵人闖進我們家,我們都被打昏了,老爺和夫人被他們用刀架著要糧食。
老爺說沒有,他們看老爺是大夫就走了,他們走了老爺把我們幾個奴才弄醒。
寫了一封信叫我將信送到二少爺於敬晨所在的昆縣郡,離青龍鎮八十裏。
我摸黑騎著馬往城南走,可是剛出門就聽到周圍到處都有人叫救命。我還看見我們家兩邊的鄰居家都被蒙麵人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