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三年。一月,美國。紐約。
深夜,狂暴肆虐的海浪聲聲拍打著防波堤上的水泥石塊,發出陣陣嘶吼。距離海岸線三百多米遠的地方,矗立著一座占地廣闊的四層白色別墅。別墅屬於典型的歐式風格,古樸典雅,肅穆氣派。此時整個別墅內燈火通明,借著別墅中射出的燈光可以清楚看到別墅四周的圍牆有兩米多高,上麵還拉著密密麻麻的電網。別墅東麵有一個大大的人工湖,湖上小橋流水,亭台軒廊,湖邊八角亭的圍欄是用名貴的漢白玉雕琢而成,東南角有座很高的瞭望台,隱約中可以看到上麵有幾個人影。別墅西麵花園旁一溜車庫,車庫內外整齊的停放著二十多台豪華轎車和跑車。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彰顯出別墅主人的勢力以及財力。
別墅高牆外方圓百米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站滿了全副武裝精神抖擻的黑衣人。
一群著裝十分有個性的黑衣人。
站在東邊的黑衣人全部身穿西裝,脖子上一絲不苟的係著領帶。
圍在別墅西邊的黑衣人卻是統一穿著立領盤扣的唐裝。
兩幫人都凶巴巴的大眼瞪小眼相互怒目而視,手中的武器都對著對方的要害處那架勢,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動手,不將對方全部消滅誓不罷休的樣子。
別墅外雙方劍拔弩張,別墅內同樣充滿了火藥味兒。
二樓奢侈豪華的大廳內輝煌亮如白晝,所有寬大敞亮的拱形落地窗都被金色的落地窗幔遮住,外麵絲毫看不到屋內的情形。
客廳中間,擺著一個兩米多長的白色大理石茶幾,茶幾兩邊各放一條三米長歐式象牙白牛眼皮沙發。每條沙發上都坐著兩個人。其中一邊坐著一個白淨臉,濃眉,鳳眼,長相比較斯文的中年人,穿一身筆挺地白西裝,戴著藍點蝴蝶領結,打扮得很時尚。在他旁邊坐著一個與他長相十分相似,身材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子。而對麵也坐著一個中年人,身穿白色唐裝,赤紅臉,濃眉大眼,鼻肥口闊,一臉威武相。他的旁邊坐著一個身穿粉白相間彩衣,美得像朵出水芙蓉般的年輕女子。
兩個中年人皆瞪著眼珠子,像兩隻烏眼兒雞似地的相互盯著彼此。看眼神和架勢,恨不能立刻撲上去,將對方撕得粉碎,然後悉數吞入腹中。
與他們情形恰恰相反的是,身旁兩個年輕人時不時的相互偷望,眼神裏滿是濃濃的愛意。
良久,年輕男子望了眼對麵牆上的掛鍾,有些焦急的悄悄扯了扯自己身旁穿西裝中年人的後衣襟。
“咳,咳。”中年人活動了下身體,輕咳了兩聲。
對麵穿唐裝的中年人不悅的皺了下眉頭,蔑視的瞥了他一眼。
身旁的年輕女子轉頭看他,麵露祈求之色,輕輕柔柔的喊了聲,“爸爸。”
“哼!你問他,他是不是同意入贅我們霍家。”在女兒的哀兵政策下,穿唐裝的中年人隻好無奈的打破僵局先開了口,看了對麵年輕人一眼,聲若洪鍾的又道“同意了,我再考慮這門親事。”
不等年輕人答言,對麵的白西服中年人先跳了起來,“霍延康,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天佑可是我段家唯一的獨苗,他到你們家入贅,我們段家怎麼辦?你這不是要我斷子絕孫嗎?以後我們疾風集團誰來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