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口氣,又折了之桃花。
回想起來,我仍有些不敢置信,似乎一覺醒來,我依然是我依然是我,歐陽若凝,歐陽一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而不是這個年僅八歲的夏國公主,夏茗月。
“帝姬,該回宮了。”我的貼身大宮女秋伶道。
我淡淡的應了一聲,把玩著手中花枝,緩緩離去。
說起來,這夏茗月還真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主兒。生母惜貴妃,在後宮中地位僅次於皇後,卻對她不管不問,所以夏茗月至今還在養母靜貴嬪宮中養著。
夏茗月雖為帝姬,卻至今無封號,一些地位高些的妃嬪、宗姬尚能欺辱她,更別說那些皇子帝姬。奴才們給的幾分體麵,不過是礙著靜貴嬪罷了。
“喲,這不不是三姐麼?好有閑情啊。”一道脆生生的話語傳來,嗓音嬌脆,隻是語氣中那股高傲得意,令人反感。
來者正是六帝姬,夏晴蕪。
一身鵝黃色宮裝襯得她更為嬌俏可人,恰到好處的妝容精致美麗,上挑的眉目,無一不顯示著皇家貴女的風範。
我淡淡的睹了她一眼,一個六歲孩子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
隻是這夏晴蕪卻顯然不打算放過我,她繞著我走了幾圈,嗤笑道:“嘖嘖,看來三姐恢複的不錯,那上次落水之事,想來三姐也不會介意吧?”她語氣卻沒有半分歉意,反倒有幾分得意之感。
我心頭有了一絲薄怒。夏茗月正是因為落水才去的,誰能料到,這竟是一個六歲孩子下的手!聽聞五帝姬、六帝姬與她還是一母同胞。
不管心中如何憤怒,我終是沒有說什麼,隻是死死的咬住下唇,淚眼盈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懦弱樣子,眸中卻掠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夏晴蕪在一月前的六歲生辰中被封為翁主,封號名明,即明翁主。這也是她敢在我麵前如此猖狂的原因。我雖空長她兩歲,卻仍是個沒品級的的帝姬,若真鬧大了,吃虧的隻會是我和靜貴嬪。
“六妹,不是要去太後那兒請安麼,怎麼還在這兒?”一道風淡雲輕的聲音打破了我的尷尬。我放眼望去,卻見一位容貌姣好的八?九歲女孩緩步走來,她一襲紫色宮裝,繡著金紋,有複雜典雅的暗紋隨著陽光浮現,有著驚人的美麗。
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目光平靜如水,恍如無物。
“那是二帝姬,輕雪翁主。”秋伶低聲道。
輕雪?我微微有些奇怪,從夏茗月的記憶中,這位由皇上的親表妹,舞月大公主之女倩夫人所生的二帝姬,似乎是個假小子?罷了罷了,茗月已有一年多未見過她,也許是她記錯了或是教養嬤嬤教的好,我也隻能慶祝倩夫人生了個好女兒。
夏晴蕪麵色不愉,然而她可以肆意羞辱我,但身份比她還略高一籌的輕雪翁主夏依蝶的麵子卻不得不給,見那紫色身影漸漸遠去,她隻得恨恨的一跺腳,沉著臉離去。
待她們走遠後,我這才抬起頭來,望向遠方。
“夏依蝶。”我唇角勾起,這也許是個可以結交的盟友,隻是——
夏晴蕪!
少女的目光變得有些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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