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瀾反而笑道:“我要是天天將那些往心裏去,那還不得氣死,侯府就這樣。”說著,雙眼染上了一層茫然。
淩訣見她變了臉色急忙放下手裏的茶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夏微瀾將他伸過來的手放回去:“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的確是往事,是上一輩子的那些恩恩怨怨,或許……成親了,離開侯府是不是就將遠離那些不堪的回憶了呢?隻是……到了世子府是不是又要麵對同樣的困擾,每一家的表麵都是風平浪靜,可每一個風平浪靜的背後都是暗潮洶湧。
“你就這麼送聘禮過來,如何跟皇上交代,這件事情皇上並未允準,私下這樣做了怕是不好吧?”夏微瀾到底還是擔心他。
淩訣卻一臉堅決的回答:“我淩訣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怕任何人的阻撓,如果皇上不同意,那我就懇請到他同意為止。”他執起夏微瀾的手情深不倦的望著她,笑的跟灑下的豔陽一樣的溫暖。
夏微瀾別開臉,他的溫柔於她來時沒有任何的抵抗,她承認,她眷戀,眷戀他的柔情,他的關懷,和他狂狼一般的執著。
夏正嚴有夏正嚴的心眼兒,這世子的嶽丈他是做定了,世子未經皇上允許下聘那也是世子的問題,他們侯府又沒逼著戰王府下聘,哪有送上門不收的道理,所以,本來就鬧得街知巷聞的下聘事件,他又叫下人出去給添了一把火,整個長安城裏無人不在議論著這件事。
“那聘禮,從城門排到城裏,簡直比十萬大軍的糧草運送還壯觀。”一個看到彩禮經過的人誇張的描述著。
另一個一臉惋惜又好奇的跟著湊熱鬧:“是嗎是嗎?我也想看看比十萬大軍糧草還壯觀的場麵,都怪我來晚了,瞧我家那死婆娘說什麼都得讓我給孩子把完尿再走。”
“那當然了,要是怎麼是世子呢,世子可是戰王的兒子,將來國家有難的時候可是要親自領兵出征的。”
“聽說這皇上還未下旨呢,這聘禮能作數嗎?”
“嗨,那可是世子,隻要世子願意,還不是戰王一句話的事,皇上能不同意?”
淩逸此刻正陪著納蘭雪兒在街上閑遊,這納蘭雪兒一會兒拉著他看這,一會兒拉著他看那,要不是仆人帶的少,恨不得搬一馬車回去。
街上比往常熱鬧淩逸倒也發現了,隻是他開始並沒有留意這熱鬧是為了什麼,恰好路過攤子的時候聽到了那兩位的談話,他頓時震驚在那裏,一把扯過那攤主的領子問:“你說誰給誰下聘禮?”
攤販見這人的一身裝扮非富即貴也哪敢得罪,趕緊說了實,“是……是……是世子爺給侯府千金的聘禮。”
“侯府哪個千金?”淩逸再問。
“是名滿長安的大小姐夏微瀾。”攤販老實的回答。
淩逸一聽,頓時慌了神,連正在挑選東西的納蘭雪兒也不管了,多了侍衛手中韁繩跨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