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瀾從正廳走了出來,心中怒火上升,她倒不是生氣夏玉瑩當眾給她難堪下不來台,隻是生氣讓外祖母又動了怒氣,平時外祖母都是最疼愛她的,這會兒卻讓她動了怒,她心中火氣甚大。
她知道路便直直的朝著平時為她準備的院子去了,那地方離著正廳的地方不遠,卻也不近,這會所有的丫鬟都在正廳伺候著,倒也沒有丫鬟在這個門口守著。
她推開了門,心中的怒火便消減了許多,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眷戀,這裏的一切都是老樣子,桌子還是桌子,椅子還是椅子,她的手輕輕的撫著桌角,上麵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一看,便知道是長久精心打掃的結果,隻不過,早已物是人非了。
她搖了搖頭醒了醒神,這會兒並不是懷念傷感的時候,正廳還有一眾人等著她回去,所以她一定要快點才行。
這麼想著她回身關上了門,朝著裏屋走去,從櫃子中拿了一件純白色的長裙,便要換上,已經脫到露出了純白色的裏衣的時候,身子卻被人抵住了。
她驚呼了一聲,整個人的身子便被抵在了衣櫃上,鼻腔中充斥著龍涎香的味道,她的兩隻手羞辱的被抓在頭頂上,眼前的男人,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我換衣服,世子也不能注意一些?”夏微瀾心中惱怒起來,總是這樣忽然之間闖進來,一點禮數都沒有,但是看著眼前的人紅色妖嬈,她卻偏生的生不起氣來,可正是因為這樣,她的心中才更加惱怒。
淩訣的眼神如同大海一般的深邃,讓人看不出喜悲,對著那陶長安的時候,她便能夠笑意盈盈,對著他的時候,卻永遠都隻有這樣一副嘴臉。
“唔!”夏微瀾陡然睜大了眼睛,心中一片驚愕,整張臉上便紅了起來,他的唇如瘋狂的野獸一般的橫衝直撞進來,沒有半點的憐惜,更加沒有半點的愛意。
她死命的推著他,可是他身上的力氣大,又怎麼是她能夠推開的,可是即便是這樣,夏微瀾仍然沒有放棄抵抗,她的唇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不一會兒,血腥味便充斥在兩個人的唇舌之間。
“你咬我?”他的眼神中帶著狂暴,眉間的朱砂痣看起來殷紅如血,語氣中帶了幾分涼薄。
夏微瀾被他的樣子嚇到了,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委屈起來,卻又瞬間冰冷,她狠狠地推開了他:“是你,闖入我的房間,將我抵在櫃子邊,我隻不過是自保而已。”
“好了,不要再生氣了,是我的錯還不行麼?”淩訣的態度就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般的,從背後將她抱在懷中,語氣在沒有剛才的那種涼薄,反而帶了一絲的委屈。
不知道怎麼的,聽著這樣的話,她心中竟然覺得舒緩了許多,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