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官就是此時在監督張啟等一眾新兵們訓練的矮壯軍官。他姓秦,至於叫什麼新兵營裏沒人知道,隻是聽過一些老兵私下裏叫他三哥,當然新兵營裏是沒人這麼叫的,尤其是張啟所在的二排,所有人都恨他恨得要死。原因呢,就是因為他與眾不同的訓練方式。
在秦教官這射擊和格鬥是訓練強度最大的,其次是戰術動作,至於隊列等其他的內容在他眼裏基本上可有可無,因此也是訓練強度最低的。
可是他這麼練在張啟等新兵看來就好像是噩夢一般。這三個月來,每次射擊訓練回來,排裏有幾個兄弟肩膀不是紅腫的,那是被步槍強大的後坐力震得;每次格鬥訓練回來,排裏沒幾個身上掛彩的兄弟,那是因為高強度的摔打造成的;每次訓練戰術動作回來,排裏有幾個兄弟身上沒幾處擦傷,那是因為一遍又一遍重複戰術動作造成的。
與此同時在張啟等一眾新兵們享受著摔打盛宴時。一部吉普車駛出駐地。秦教官本來就是個大老粗,他能混上個少尉軍銜,全是因為資格老。十八歲參軍,現在三十五,當兵足足十七年,那是個名副其實的兵油子。此時看到師部通訊連的吉普車往外開,心想準是師座下了什麼命令,再聯係起前幾天聽說,小日本攻下了緬甸南部重鎮毛淡棉,威逼首都仰光。聯想起這些信息秦教官仰頭望天嘟囔了一句:“來吧”
秦教官作為一個軍齡十七年的老兵,對於戰爭的殘酷性是心知肚明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對手下新兵的訓練強度如此之大的原因。
重新回到場地監督訓練,秦教官看到張啟再一次將一名新兵挑翻在地而後繼續向下一名新兵進攻。秦教官看著張啟在場上大展神威,三個月前把這小子從大街上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個不懂格鬥,心性有些散漫的青年,要不是看他神煩還算不錯,餓得實在可憐再加上剛巧部隊招兵,他也不會把張啟帶進來,現在看來說不準還撿個寶貝回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在接連不斷的訓練中是短暫的,此時張啟等一眾新兵已經從刺殺格鬥訓練轉為射擊訓練。中正式步槍沉悶的槍聲在射擊場上此起彼伏。隨著‘砰砰’的槍聲過後便是七九子彈擊中位於百米外的人形靶紙的景象。而此時一輛輛吉普車從遠處接連不斷的駛入駐地。秦教官隻一眼便看出這車上坐的是各團長官。
在張啟旁邊同為新兵的李小五看著這些飛馳而過的吉普車頗有些詫異的問道:“啟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麼多吉普車今天都到一起了”
當兵三個月了,吉普車也見了不少,可是這麼多在同一時間聚集在一起張啟還是頭回見到。此時聯想到自己身處雲南,和自己的身處部隊的番號,張啟不由得想起在後世不常被人們所提到的一支軍隊。雖然在後世抗日戰爭被人們耳熟能詳,但是張啟隻是一名體校學生,所以隻是知道一些人盡皆知的東西,對於這過程中都發生過哪些大戰卻是不甚清楚。
“管他怎麼回事呢?先練好自己的本事吧”說著張啟又重新將注意力轉向百米外的槍靶。
在忙碌中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不知不覺中,太陽已經落山。橘紅色的夕陽將天空照成一片火紅色形成一片美麗的火燒雲。而張啟等一眾新兵們也都個個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晚飯時間來臨了,他們可以休息一下了。
就在新兵們列隊整齊,等待著解散的命令時,師部廣播室的大喇叭突然傳來通訊兵的聲音:“各部注意,師座命令,所有新兵晚飯過後全部到訓練場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