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一章 一個笑話!(1 / 2)

7月23日。

這天是林東28歲的生日,也是我們結婚第五周年的周年慶。

林東為我戴上結婚戒指的時候曾說過,隻要他還活著,一年累積一年,每一個生日,都是我們愛情的慶典。

我忍不住輕輕揚起嘴角。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褪去了戀愛時的激情,變得寡淡乏味,就如同一張陳舊的黃曆,斑駁而又破敗。

五年了,我看了看餐桌上的紅酒蠟燭,心裏忍不住突突亂跳。我們雖然每夜睡在一起,可是林東碰我的次數卻少之又少,我雖然不是情欲居上的女人,不過……

腦海中閃過某些畫麵,強勁的胳膊抱著我纖細的腰,那種不同於任何溫度的接觸,所帶來的刺激讓人臉紅心跳。

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八點五十,從單位下班回來,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抹了抹手上的水漬,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林東的電話。

那邊的聲音有些吵,停了一會又變得異常安靜。我心裏忍不住咯噔一下,莫名有些慌。

林東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喂,有事?”

所有的喜悅和期待瞬間被悶在嗓子眼裏,我調整了一下語氣說道,“阿東,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們的結婚周年慶,我準備了……”

我聽見電話那端突然傳來壓抑的抽氣聲,林東似乎難以抑製地低笑了一下,又即刻壓住。

“我加班,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林東匆匆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斷了。

女人模糊的笑聲在電話掛斷的瞬間傳了過來,我看著暗下來的屏幕,心裏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憋悶在心口發酵的越來越沉。

過了一會,我拚命搖了搖頭,自嘲地安慰著自己,“顧晚,你怎麼也變得開始疑神疑鬼了。林東說他在加班就一定在加班,他是高層主管,辦公室裏有個女秘書什麼的不很正常嗎?”

臉上有些涼,我抬手抹了一下,鼻子酸的難受。

我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倒了紅酒,一杯接著一杯喝了起來,越喝,心裏就越難受。偌大的屋子裏,寂寞和孤單在發酵一般,越釀越沉。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我下意識地看了眼鍾,九點半。

林東下班了?

我慌亂地放下酒杯,拿起電話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喂,阿東!”

對麵傳來熟悉的女聲,是我的同事玉姐。

“晚晚,林東真的沒回家啊?我剛剛看見他還以為自己花眼了那?你不是特意請了半天假說要準備大餐幫林東過生日嗎?怎麼……”

玉姐的聲音欲言又止,帶著隱隱的探究和八卦!

“哦,我們已經慶祝完了,他公司領導讓他去陪客戶,唉,你也知道,阿東是管理層,本身就很忙!”我急急掩飾著,拚命仰著頭不讓自己的眼淚在這個時候滑下來。

“陪客戶?可我怎麼看著全是一群小年輕啊?晚晚,我跟你說,這結了婚的男人哪有不吃腥的,這個時候老婆必需鎮壓一下,要不然,由著他翻天,吃虧的還是咱們女人!”玉姐不聽我的解釋,直接報了地址給我。

我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相信阿東,真的不用!”

那邊玉姐恨鐵不成鋼地低聲咒罵了一句,掛了電話。我扶著桌角,幾乎站不住。這時手機接連震動了幾下,我看著上麵顯示的圖片傳輸,半天才顫抖地點開。

男人抱著女人,或親吻撫摸,或嬉笑逗樂。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因為女人的挑逗,男人的臉顯得紅光滿麵,意氣風發。

是林東!

我踉蹌著坐到椅子上,怔怔地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瘋了一般,抓起手機連衣服都沒換就跑了出去。四十分鍾的車程,十分鍾的電話,三十三個無法接通的撥號,讓我整個精神臨近崩潰的邊緣。

我闖進包間的那一刻,腦袋裏最後一根弦啪地斷了。

坐在林東大腿上的女人,濃妝豔抹,如婆婆從老家請來的年畫般猙獰囂張,豔紅的嘴唇含著林東的耳唇,那是林東最為敏感的地方,隻有我知道。

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了。

那塗了深紫色指甲油的手,正從林東的皮帶下穿過去,去看見林東舒服地揚起了脖子,如一隻極度饑渴的魚,而那個樣子,我似乎隻在新婚夜的時候看見過。

我是一個大學老師,為人師表,應該端莊,隱忍,溫柔,大度。

那一刻,我隻想說,去你媽的臉麵!

如果你的丈夫正在被另一個女人把玩與掌心之中,如果你的丈夫在你麵前和別的女人表演活春宮,你還能隱忍大度,還能保持溫柔,那我隻能稱一聲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