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環翠,你快去,快去給我找點吃的來,我快餓死了,那兩個饅頭早就沒有什麼作用了,好了,別揉了,你先過去吧,這我自己來。”今兒個早上,丞相老爹終於下令我的懲罰結束了,可以回來了。還好還好,我爹還是有點良心的,沒有對女兒趕盡殺絕,才一晚上,要是他幾天都不下令或許幹脆就把我給忘了,那我不是得跪死在那裏,說不定那又會多一個牌位“愛女蘇妍澈之靈位”。
當我起來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我的膝蓋僵硬的可以,連動一下都非常的費力而且很緩慢,從祠堂到攬錦苑,環翠扶著我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我才能坐在自己的床上。經過這一路,我的膝蓋感覺好了很多,誰叫我聰明呢,對於跪這種懲罰我是堅決抵製的,我才不會紮紮實實的跪上一整個晚上,那還要不要活了。可肚子餓這種事可不是偷懶就能解決的,所以,我趕緊打發環翠去廚房給我找吃的。
“小姐,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廚房給你拿吃食,你等著我,什麼也別做了,等著我回來,你在吩咐我,我很快的。”環翠邊往外走還不忘囑咐我。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什麼也不做,你快去吧。”這個丫頭真是囉嗦。
須臾,我聽到一陣腳步聲還有門被推開的聲音,我正奇怪呢?環翠說是說會很快回來,可這速度也有點太快了吧,都快趕上飛人了,難道我身邊還隱藏著一個輕功卓絕的武林高手?我疑惑的抬起頭,來人不是環翠,是一個裝扮非常素雅的中年美婦,一雙美目慈愛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就是我的母親寧雨韻。我在蘇妍澈的記憶中看不清楚她的樣貌,隻是依稀的記得她是一個很美的女子,也對,要不怎麼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呢?想必是她真的是心灰意冷了,不然不會連自己的女兒對她都印象模糊。我就奇怪了,這個丞相老爹難道真的是老糊塗了,那些個姨娘有哪一個可以比得上母親,或許說她們有哪一個可以與母親相提並論,就那通身的氣度可不是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可以與之比較的,母親要是往那堆女人中間一站,那絕對是觀音下凡俯瞰蒼生啊!她身旁還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那就是李嬤嬤了吧,是母親的奶娘。
我呆呆地看著她們,直到她們走到我跟前,將手附在我的膝蓋上,輕輕地替我揉著,我才反應過來:“娘,李嬤嬤,你們怎麼來了?”
李嬤嬤從旁邊搬過一把椅子,讓母親坐下:“小小姐,小姐聽說你被相爺罰跪祠堂,小姐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李嬤嬤一臉笑意的回答。說完又退到一邊將空間留給我們母女倆。
“妍澈,以前是娘不好,娘因為你爹的事情,都沒有好好關心過你。但你記著,你是娘唯一的女兒,娘怎麼會不把你放在心上呢,隻是你是以那樣的方式來到娘的身邊的,娘一直都無法接受,過不了自己那一關,隻能在暗地裏默默的關心你,守護你。你落水,娘擔心的恨不得飛過來一直守在你的身邊,可娘怕,怕你挺不過去,所以一直都不敢來看你,你可會記恨娘?”娘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水,拿起手中的絹帕拭了拭眼角,淚珠暈開在絹帕上形成一個圓。
“娘,我知道的,是爹做得不對,是他對不起你,你不想理他是應該的,而我也有著你們不好的回憶,你不想看到我,怕看到了會讓你想起那些煩人的事情。娘我了解的,這並不是說你不愛我,你隻是將對我的愛放在心底,娘,女兒已經長大了,我能明白的。”誰能看著曾經的愛人女人成群,自己卻還要在她們身邊周旋,娘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環境,她能做的隻是眼不見為淨,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我那個丞相老爹造成的。
娘聽了我的話,連擦眼淚都忘了,抬起淚眼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也不說話,還是一旁的李嬤嬤驚喜的走了過來:“小小姐真是長大了,小姐,你也快別哭了,這應該高興的。嗬嗬……”
“是,應該高興,應該高興。”娘快速的擦幹淨淚珠,“昨天我聽李嬤嬤說你穿著男裝出府,還聽說你自從落水後就變了,我原是不信的,可現在我是真的相信了,我的女兒長大了。”娘附在我膝蓋上的手輕輕地揉動著,欣慰之色溢於言表。
“娘,在我落水的時候我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的我真的是太蠢笨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活著,活得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