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那是誰?”鬆前路熏疑惑地看著惠子,表情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哦!,你指的是上次我為了找你打網球而胡編亂造的喜歡的人吧?”
我目瞪口呆,如果說他們一直都看我不順眼的話,那次在街道邊被一群人圍攻也有解釋了……
若優從口袋裏把那私藏已久的匕首拿了出來,在惠子白嫩的臉上輕輕拍了拍,像是詢問又像是調笑地問道:“你不是喜歡那個叫越前龍馬的人嘛,你說我讓他過來看看你的臉被我一刀一刀地劃花好不好,路熏,你說是不是很有趣?”
“優,你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有趣。”像是獎勵一樣,鬆前路熏輕輕在若優臉上印下一個吻,弄得我在一旁想要嘔吐,我並不反感GL,但是……看著她們倆真的受不了。
“你要劃就劃,何必找越前龍馬。”我左傾著臉,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他從來就不喜歡我,你找了也是白找,他來不來都不一定呢。”
要這幅皮囊幹什麼呢,越前龍馬都已經不喜歡我了,劃花吧……劃花吧……無所謂了……
“就這麼劃花你的臉有什麼意思呢?”若優知道惠子可是個硬骨頭,這麼劃花她的臉她除了叫幾聲,根本不會在意,就是要讓她喜歡的人看著她的臉被毀,看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才好玩呢。
沒有理身後尖叫著不準她打電話的惠子,若優還是撥通了電話:“是越前龍馬吧,來東京路xx街xx號,方島惠子在我手上,如果報警我就撕票,叫你來是叫你看一場好戲,我想你會很感興趣的。”
連貫著一口氣把所有的話說完,等著龍馬的回答,半餉才從電話裏傳出一個淡漠的聲音:“與我無關,我不會去的。”
若優按了免提,越前龍馬所有的話都可以被在場的人清清楚楚地聽見,我的眼淚又下來了……越前龍馬……你果然……一點……也不在乎我……我的生死……與你無關……
龍馬鎮定地掛了電話,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他不能……不能……去救她,一旦去救她,他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給猴子山大王打電話吧,他一定會去救她的。
和跡部把情況說完之後,沒等跡部回答,龍馬就披上外套往鬆前路熏說的地方趕去,雖然說了不回去,但是他不放心,他還是……擔心……她的,也許他們不會在一起了,但是他也要看著她好好活著。
“方島惠子。”刀子又輕輕地在我臉上拍了倆下,若優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你喜歡的人居然說你的生死與他無關,心裏很痛吧,痛的不想再活著了吧?”
“滾!”淚嘩嘩就這麼流下來了,我歇斯裏地衝她怒吼,越前龍馬……越前龍馬……
若優不但沒有被惠子憤怒的語氣惹惱,反而更加興奮了,“心很痛很痛吧,那我就不為難你了,給你個痛快吧。”
那群高大的男人開始分散開來,往房子裏的邊邊角角到汽油,一群人走出大門,若優將打火機起火快速地丟進了屋裏,屋裏迅速燃起了熊熊大火,被綁在柱子上的我動彈不得,隻能吸著那些可怕的毒氣,“咳咳……咳……”這荒郊野嶺的,附近根本沒有幾戶人家,我死定了吧,死……那就死吧……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等越前龍馬和跡部景吾趕到那裏的時候,他們所見到的隻是一座殘損的屋子,還燃燒著熊熊烈火。
龍馬心裏大驚,不顧一切就要跑進去,他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那樣和她們說話,如果他去了惠子就不會被烈火焚燒了,最起碼可以拖延一點時間。
“別進去。”強烈的煙氣嗆得跡部直咳嗽,“這麼大的火,惠子沒離開也……”
“跡部景吾。”越前龍馬衝著他大吼,“你不是喜歡惠子嗎,難道這點火就難住你了嗎?”
“本大爺隻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
“那隨便你。”這樣說著,越前龍馬撥開跡部的手,沒有絲毫遲疑地衝進了那所屋子。
我迷迷糊糊地看見有一個人衝了進來,好暈……好暈……頭好痛,是龍馬……是龍馬來救我了,不會的,他說了不會來了,那我是死了嗎?
“龍馬……咳咳……”我虛弱地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龍馬,“是你嗎?”
越前龍馬一下子握住了惠子的手,很愧疚的說著:“惠子……惠子,我是喜歡你的,一直一直都很喜歡,別離開我,一輩子都別離開。”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方島惠子心裏從沒有住進過別人,一直都是他太過敏感和霸道,這份遲來的喜歡希望不會太晚。
“龍馬……龍馬……”果然是夢呢,好美的夢,夢裏龍馬居然說喜歡我,“還來得及嗎,我說了此生不再相見呢。”
“如果我們不在相見,我越前龍馬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一邊屏住氣息不使毒氣侵入體內,一邊為惠子解開捆綁她的繩子,也許等真正經曆過生離死別,才會誰是那個最適合自己的人,但願……這一切還不算太晚。
“龍馬……這個夢好美……我都不想醒來了。”龍馬握著我手的觸感也是那麼真實,那麼溫暖,驅散了所有包圍在身邊的陰寒,眼皮好沉重……好像永遠都不醒來。
“惠子,不準睡,這不是夢!”害怕惠子沉沉睡去不再醒來,越前龍馬照著惠子的嘴唇就吻了下去,在惠子的嘴唇間懲罰性地咬出了一點鮮血,濃濃的血腥味在彼此的舌尖挑逗,縈繞。
我被龍馬咬的嘴唇發痛,意識從模模糊糊中蘇醒,傻笑著鬆開了他的嘴唇:“龍馬……真的是你……你真的喜歡我……我沒聽錯……”
“我在……我在……永遠也不會離開了。”抱起惠子,龍馬邁過燒斷的橫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既然決定在一起,既然答應永遠不離開,他--越前龍馬就決不再放手,絕不!
跡部看著龍馬把惠子從坍塌的屋子裏抱了出來,心裏不由得讚許,他……是時候鬆手了,把惠子交給這樣一個男生,他輸得心服口服,沒有半點怨言,他的確不如龍馬喜歡惠子。
就在要完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頭頂那一塊燒得麵目全非的牌匾直直的砸向了龍馬,龍馬壓根不知道暫難已經向他走來,跡部看著那塊牌匾目瞪口呆,“越前,小心--!”
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龍馬狐疑的抬起頭看了一眼跡部,那塊牌匾就這麼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龍馬的頭,龍馬頭部遭受如此重創,當即昏倒在地。
“龍馬……龍馬……”我艱難地撐著眼皮,用手指去勾龍馬的手,輕輕地說著,“你說過的,永遠不離開我,別離開……別離開……”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渾身上下多多少少都被纏了一些白布,醫院……為什麼我會在醫院,龍馬……龍馬……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中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跡部,龍馬怎麼樣了?”我勉強支撐著身子,衝下床大聲詢問著跡部。
“還在重症病房躺著。”跡部有些不忍,還有些無奈,“生死未卜。”
“你騙人……你騙人!”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她,為什麼一旦到她離幸福隻剩一步的時候就要剝奪她所有的幸福,不公平……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
越前龍馬,你說好永遠不離開我的,你清清楚楚地答應我的,為什麼不遵守承諾?!
我失魂落魄地甩開跡部抓著我的手,披頭散發地衝出病房,寂靜的醫院長廊裏全部是我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越前龍馬……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離開,我不準你離開!
大家都圍在重症病房前,見到我的到來立馬圍上來詢問,我沒有理任何人就想衝上去打開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