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種表情。”外婆咋咋呼呼的說道,“這男的啊就更孩子似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該市用點手段的時候還是要點手段的。”
我盯著外婆嘴角抽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是什麼奇怪的理論?
然後眼前就浮現了外婆揪著外公的耳朵大罵“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又皮癢的是不是?”的一副場景,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外婆還是一臉嚴肅,鄭重地和我說道,“我這和你說正經的呢。”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問了個比較正常的問題:“外婆,你怎麼知道龍馬有喜歡的人?”
“你剛剛不是在說卡魯賓嗎?”外婆眼神冷厲,不悅道,“聽名字還是個外國妞,你可得小心著點。”
卡賓魯?外國妞?我是哪跟哪兒啊?
“哈哈……”反應過來之後,我抱著肚子哈哈大笑,“外婆,卡賓魯是隻貓,你居然把我和貓比!”
“咳咳……”外婆被我笑得有些窘迫,眼神飄忽不定地東轉轉西轉轉,然後紅著臉幹咳了兩聲。
“哈……哈……哈……”我一邊抱著肚子狂笑,一邊極力捂嘴不讓它發出聲音,結果憋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惠子。”外婆盡力拿出一副長輩的樣子來,隻可惜那是徒勞的,這樣隻會讓人覺得搞笑,“和你說點正經事。”
“額……嗬!”我笑得眼睛都飆淚了,身體抽搐了一下,終於將笑聲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你爸年紀也大了。”外婆帶有些物是人非的語氣對惠子說,“人年紀大了,多少身邊也要有個人照顧,你不小了又是個女孩子,早晚就會嫁出去,我看那叫龍馬的孩子就挺中我意。說得多了也怕你煩,但這事呢不得不說,你該懂事了,並不是所有後媽都是豺狼虎豹會吃人。話我就說到這裏,你自己好好想想,別像小時候那麼自私。”
“額,外婆,那我想想吧。”我說的有些遲疑,畢竟上輩子因為後媽的問題實在是受了不少苦,對後媽的印象絕對是不好的,一下子要我重新回到“地獄”家庭我是不能適應的。
“這樣就好,果然懂事了。”外婆看著惠子猶豫的樣子心裏微微喜悅,以前提這個問題還沒怎麼說呢直接就會被打斷,現在她竟然說會考慮的,真的是長大了懂事了啊。
我向著外婆甜甜一笑,做人確實是不能自私的,爸爸都獨守空巢那麼多年了,總要有個收拾房屋的人。
其實就算對我不好也沒什麼關係,對爸爸好就行了,反正以後也要去龍馬家的……
“龍馬,很晚了。”我對著伸了個懶腰,轉過頭對正在熱牛奶的外婆說道:“外婆,我們想睡覺了,住哪裏啊?”
“跟我來。”外婆放下手中的活計,緩緩站起身帶我們走進了裏屋。
她有些遲緩的推開了久不住人的竹屋客房,裏麵除了東西比較少以外還是很幹淨整潔的,看得出來外婆很用心地在打理這個家,時不時會來次大掃除。
“你們倆今天就住在這裏吧。”外婆在明晃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狡猾。
“額……我們倆……一起住?”雖說不是沒有住在一起過,不過南次郎我還可以理解他這樣安排,可是外婆這樣做就有些令人不解了,日本的老年人都是這麼開放的嗎?
外婆看著疑惑的惠子和紅著臉別過頭去的龍馬,低下頭賊笑了倆下,一本正經地說了一個讓人很無語的解釋:“山裏少有人來住,所以房間也少。我和老頭子睡習慣了,隻怕是惠子受不了我的睡姿,你們倆住一起也挺好的。”反正,以後也要睡一起的嘛。
龍馬聽到這裏的時候愣了一下,他一共和惠子睡在一起睡了倆次,可每次睡完覺起床的時候不是被子掉地上了就是惠子整個人架在他身上了,原來睡姿不好也有遺傳的啊?
不過自己也有那麼多缺點,就像惠子外婆說的習慣就好了,以後在一起應該就會習慣了吧?
等等!龍馬懊惱的閉上了眼睛,自己這到底是在想什麼,這麼小就在想結婚以後的事,難道是繼承了臭老頭的好色基因?該死的,趕緊把這念頭斷掉!
“哦,外婆你去休息吧,其他的我們自己來。”我步履輕快地走進竹屋客房,毫不客氣以一個“大”地撲在了床上。
反正又不是沒和龍馬睡過,扭扭捏捏的不願意才會讓人覺得做呢!
我躺在床上用胳膊撐起腦袋,歪著頭問:“龍馬,你看我們都睡一張床了,你什麼時候娶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