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確實不賴,但她給人的感覺卻是虛假,無比的虛假;特別是那嬌滴滴的聲音,讓我想要作嘔。
我把她的相貌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遍,沒有、的確沒有。那麼,既然她知道我的名字,應該就是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所認識的朋友吧。
“哦。”我轉過頭對龍馬說,“我遇到我以前的朋友了,你先回家吧。”
聽我說完這句話,龍馬撇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切,他到底生什麼氣嘛,難道是因為我欺負櫻乃了?哼,他果然喜歡櫻乃!
走在東京的街頭,我心裏一點都不舒服,龍馬怎麼這樣啊?
“惠子。”黑發女生盯著我手腕上的紫水晶手鏈,“你的手鏈好漂亮啊,我好喜歡啊。”
看著她眼中射出貪婪的目光,我厭惡地嘟嘟嘴,“嗯。”
我嗯了一聲等待她的下文,我倒是要看看你搞什麼鬼,這女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的好漂亮啊。”黑發女生疑惑了,這個笨蛋惠子不是每次說她的東西漂亮她就會送我嗎?這次是怎麼了,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真的很喜歡,你可不可以送我啊?”見惠子還是沒什麼反應,黑發女生終於說出了她的想法。
我不屑的笑了笑,原來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日記裏記著的喜歡問她要東西的本田慧嫻就是她啊,當初她還覺得這日記的主人傻得可憐呢!
為了掏出以前這身體的秘密,我還是故作不懈的把紫水晶手鏈送給了她。
“謝謝。”本田慧嫻撲上來親了我一口,“惠子你真好。”
我漫不經心地摸了摸被親的地方,真是令人惡心,這吻還真是令人討厭。
跟著本田慧嫻走著走著,來到了街頭網球場,青學隊員他們曾好幾次來過這個地方。
然後一個女生走了上來:酒紅色長發微卷著披瀉下來,顯得有些慵倦和叛逆。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長睫毛蓋著的褐色雙眼爍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光,卻深藏著不易察覺的憂傷,用冷酷深深掩著。那高窄的鼻梁,秀氣中帶著冷漠。咬著幾乎無一絲血色的唇,似雪的臉上顯出幾分蒼白。一條閃著細小水鑽的黑色吊帶短裙搭著一件小巧的牛仔披肩,配著一雙黑色的抽折高筒靴。
可能是因為她的頭發,我覺得她長得和櫻乃有幾分相似,但卻比櫻乃多了幾分冷漠與風騷。
酒紅色頭發的女生看看本田慧嫻又看看我,對著本田慧嫻說到:“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眼裏盡是不耐煩與厭惡,那眼神仿佛是吃到了蒼蠅一般的討厭。
“我們待會再說。”本田慧嫻壓低了聲音對著酒紅色頭發的女生說到,然後又轉過身對著我說:“我和她有點事,你等等。”
我不知道她搞什麼鬼,點點頭,“你去吧。”
等她們倆走了過去,我也跟了過去,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們要說的這件事絕對和我有關。
我撥開草叢,看見她們倆一人點著一支煙,儼然一副太妹的樣子,怪不得穿得那麼風騷。
酒紅色頭發的女生吐了一口煙霧,開口道:“你怎麼又把她帶來了?”
“切。”本田慧嫻點著煙,“若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看你是怕,是怕她長得比你漂亮,然後重新把宣琳搶過去吧?”
那個被稱作若優的酒紅色頭發的女生惱火地把煙踩在地上:“我怎麼會怕她?方島惠子那個蠢得可憐的女生,和宣琳交往兩年,居然從來沒有給他牽過手;宣琳那樣的男生,一定會喜歡我這種床上功夫很好的女生。”說完居然還得意的昂昂頭,顯示她的床上功夫真的很好。
我聽得都快想吐了,這年頭這麼不要臉的女生還是頭一次見,真是委屈我的耳朵了。
“那不就得了。”本田慧嫻猛吸了一口煙,“那個傻子還拿我當朋友呢!你看,這就是我從她手上騙來的紫水晶手鏈。那個敗家子,家裏的錢都快被她敗光了。她就是我們的搖錢樹,你就別生氣了;幾個月不見我現在看她更傻了,以前看見你還會罵你,現在好像一副不認識你的樣子。”
“哼。”若優又點起了一根煙,“真不知道那個蠢女生怎麼這麼好命!家裏那麼有錢,長得又漂亮。”
本田慧嫻不滿地吸了一口煙,“就是啊,不過就是個蠢女人,到頭來還不是把什麼都送給我們倆了。我要的是錢,你要的是人。你想想,宣琳那天和她分手表示喜歡你的時候,她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嗬嗬,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爽死了。”
聽到這裏我總算是聽懂了,那個叫若優的女生搶了“我”以前的男朋友,本田慧嫻是為了錢才和“我”做朋友的。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活的也太失敗了吧,竟然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還不如像我一樣不輕易交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