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以安卻不同,雖然何以安有著一頭白發,但是, 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何以安其實很年輕,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嗎,那些各個宗派的少宗主們也就下意識地將何以安看成是他們的同齡人。所以,才會對他如此羨慕,如此敬服,如此想要超越。
可是他們還是看錯了,其實,要是論起年齡,何以安要比洛乘風大上了一萬歲,甚至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年齡大,可惜,沒有人知道這一點,所以,何以安就對眼前這些年輕人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太好了,我們又贏了!”此刻,星嵐宗的眾人驚喜不已,一個個都麵露笑意,有一些性格活潑一點的甚至再次歡呼了起來,因為何以安的這一戰比起洛乘風的那一戰可漂亮多了。
“真是見鬼了!這是什麼人啊,居然如此詭異,心遠連他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聖靈宗的宗主怒視著何以安,將自己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步,而聖靈宗其他的成員,因為自己宗主生氣,一個個都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一時間,與星嵐宗的喜氣洋洋完全相反,聖靈宗的氣氛非常沉重,壓抑,那些弟子們的頭上漸漸沁出了冷汗來。
“鴻文, 你失態了。”還好,坐在轎子中的那神秘人物開口了,那人的聲音似乎更加滄桑了,還帶著一些疲憊,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換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別忘了,我們還有最後一場比試沒有進行呢,是輸是贏還說不定呢。”
“對,先祖說的是,是我失態了。是輸是贏還說不定呢。”聽到轎子裏麵的那個人說話,不可一世的曲鴻文再次像是一直見了貓的老鼠,恭敬地不得了,躬身應道。
“好了,你教人將那個孩子帶回來吧,畢竟,是我們聖靈宗的人。”轎子中的人緩慢地說道。
“是!先祖!”曲鴻文躬身應是。
“你們幾個過去,”對轎子中的那個人行禮之後,曲鴻文再次回頭看了看比賽場地中央那個已經因為受傷太重,根本就無法自己走回來的心遠,隨意地指了指幾個人,“去將心遠給我帶回來。”
“是,宗主!”聽到宗主的吩咐,那幾個人立刻躬身應是,然後迅速向比賽場地的最中心而去,向著已經躺在地上的心遠走去,然後,幾人小心翼翼地將心遠扶了回去。
“怎麼樣,這一次還行吧?”在聖靈宗的人前來扶回心遠的之前,何以安就離開了比試場地,來到了星嵐宗中,來到林皓雪的身邊,笑著對林皓雪說道,“不知道這一戰有沒有讓你滿意呢?”
“滿意,非常滿意。”林皓雪看著何以安得意的樣子,也不由得抿唇一笑,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你這一次贏得漂亮極了!令人驚歎。”
“是嗎?那可就太好了!你這麼誇獎我,可見真的我贏得的確很漂亮,不過,”何以安頓了頓,“不知你會不會比我贏得更漂亮?”
“我一定努力贏得比你還要漂亮,如何?”林皓雪笑意盈然。
“對啊,你要比賽了,”何以安道,前一刻還是滿臉的笑容的,可是到了現在,臉色卻完全沉靜了下來,寫滿了鄭重,“接下來,就要到你參加比賽的時候了,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你放心吧!”林皓雪抬頭望向了最後的一個選手,淡淡說道,“他是我認識的對手,雖然我能夠感覺到他很危險,但是,我也不會輕易認輸的,我相信自己不會輸!”
說到這裏,林皓雪側頭對何以安輕輕一笑,露出一個燦爛美麗的笑容,“說不定,真的如你所言,我贏得比你還要漂亮呢?”
“如果真的那樣,我隻會為你高興的。”何以安卻沒有笑,而是繼續叮囑道,“你要記住,要小心,我不在乎你能不能贏得漂亮,我隻要你不要出現什麼意外,你知道嗎?”
“嗯,我明白,我一定會小心的。”林皓雪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對麵的聖靈宗,沒有與何以安關切擔憂的目光對視,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何以安濃重的憂慮,那是擔心自己,心裏暖暖的。
不管以後會遇到什麼,隻要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