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本來想著我們都是天之營中的成員,應該攜手並進才是,更何況,這隻是一場比試而已,誰曾想到,星之城的參賽選手居然如此歹毒,痛下殺手,枉費我們還手下留情呢?”在太陽殿陣營的那人話剛剛說完,月之宮下場的人也隨之說道,與剛才的太陽殿之人所言遙相呼應,貶低星之城。
“就是,這樣心狠手辣,心腸歹毒之人,怎麼配成為最後的冠軍?”太陽殿的人,立刻再次接口說道。
……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太陽殿和月之宮的人站在同一個陣營上,共同理直氣壯地討伐星之城,仿佛全然忘記了在比試之前,就有規則,而那個規則,正是他們的殿主與宮主所製定並提出的。
聽著太陽殿和月之宮的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自己在理,最後,兩方的陣營都在叫囂星之城的人沒有資格參加天試,應該滾出雍禾城。雖然說星之城的人折損的很少,但是因為這次來的人本來就不多,即便折損很少,依然是人數最少的陣營。
再加上,這是在雍禾城,也就是太陽殿和月之宮的本土所在,所以這兩個陣營的來人本來就是很多,這樣一比較之下,愈發顯得星之城勢單力薄。星之城的人一個個憤怒不已,但是,因為林皓雪一直沒有開口,他們也不敢開口。
林皓雪的眸子低垂,似乎在沉思,但是她的低垂的眸子中卻顯露出越來越加濃鬱的冰冷。她側側頭,看了一眼範詩晴,看到的是範詩晴眼中的躍躍欲試,便衝著她微微點點頭。
在林皓雪點頭之後,範詩晴望了一眼太陽殿和月之宮激動的人群,唇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心道,幸好這位新霸主有命令,不然,今天她們豈不是就要背上這心狠手辣的名頭了?
範詩晴隻是看了看那些人,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對著清風與流水二人輕輕點了點頭,清風與流水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淡淡的笑意,站起身來,就要開口說話。
然而,太陽殿和月之宮的人數實在太多,他們的聲音又很大,一時間,清風和流水兩人倒沒有了開口說話機會。
林皓雪側頭,看著一直沒有機會開口的清風與流水兩人,看看麵露苦澀的範詩晴,再看看對方那些看似越來越激動,實則越來越得意的麵孔,秀氣的雙眉漸漸蹙了起來,最後,她的目光落在始終沒有開口宣布結果的和光殿主的身後,唇角漸漸揚起一抹譏笑的弧度。
看來,這個和光殿主是真的不打算給星之城人說話的機會了啊!他以為他不給這個機會,星之城的人就沒有辦法了嗎?好,那她就自己來爭取好了。心裏冷冷一笑,林皓雪緩緩低下頭。
就在林皓雪緩緩底下頭的瞬間,似乎整個空間都瞬間凝固了起來,仿佛時間也停滯了下來,剛才還在激動的叫嚷著的太陽殿和月之宮的人們,在這一刻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張著嘴巴,保持著最後一個發音的口型。
不是他們想要這樣,而是他們不得不這樣,因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們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在他們都失去對自己身體控製權的時候,一種由衷的懼意從他們的心中升起,感到的是深深的絕望。
不過,幸好這樣的情形沒有出現多長的時間,很快,那一股令空間靜止,令時間停止下來力量消失無蹤了,終於,他們獲得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星之城的人還好,畢竟這樣的感受以前體會過,但是太陽殿和月之宮兩大陣營的人從絕望中回過神來,不由地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看向林皓雪,確切地說,林皓雪懷中的那個通體黝黑,嬌小可愛的貓。
他們都能夠感受到,剛才那股令人絕望的力量,就是從這個小小的、可愛的貓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這是在做什麼?”終於回過神,和光殿主驀然站起身來,怒視著林皓雪,幾乎是嗬斥一般地說道。他的臉色陰沉,與之前春風般和煦的情形判若兩人。
“我,隻不過是想要一個說話的機會而已。”林皓雪微微笑著,道,“多謝和光殿主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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