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最後，瘦小的攤販忍不住神往了起來，似乎沒有注意一白一青兩道影子從他的身邊走過，其中一人聽到他的喃喃自語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青衫，那黑色的石頭是什麼東西？”走過那個攤位之後，林皓雪忍不住開口問道，她有一種感覺，這東西在這裏的珍貴程度，似乎絲毫不亞於精石在外麵世界中的價值，居然能夠充當貨幣。
“那是煞石。”青衫在聽到林皓雪的問話之後，便很認真地解釋道，“在地獄中，因為沒有其他的力量，我們修煉的就是煞氣，煞氣越多，一個人的實力就越強。而這個煞石，就是用來提升煞氣的東西。”
“這麼說來，煞石不是跟外麵的精石是一樣的？”林皓雪再次問道。
“不，那可是一點都不一樣的。”誰知道，在聽到林皓雪說的這句話之後，青衫的臉色卻凝重了起來，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
“這是為什麼？”林皓雪再次發問。
“首先，煞石的精純度就遠遠比不上外麵世界中的精石，另外，煞石中含有一些怪異的能量，這些能量雖然段時間內能夠提升一個人的實力，但是，卻有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到了一定的時間段，這些奇怪的能量就會不斷蠶食你的身體，嚴重的時候，甚至很有可能毀滅你的肉身，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天地之間。”青衫一邊說著，一邊眼底還閃現出淡淡的無奈與悲哀。
這是對自己身在地獄中的悲哀。
“照你這麼說，這煞石有這麼大的害處，就應該擱置起才對，為什麼還要使用呢？”林皓雪問道，但是，在問完之後，她就瞬間明白了，因為這是別無選擇。
“因為我們別無選擇！”果然，青衫那有些清脆的聲音透著一陣陣的落寞，“因為我們想要在這裏好好生存下來，就必須變得強大，就必須要有力量，雖然我們的力量也隻是煞氣，但依然是力量，而且，是我們身處地獄之中，唯一有的力量。所以，我們隻能用煞石，來不斷提升自己的力量，即便知道有朝一日，會被反噬，或者說，會消失殆盡，但是我們還必須這麼做。”
聽完青衫的這番話，林皓雪沉默了起來，是的，有什麼辦法呢？想要強大，就必須要用這種東西，因為沒有別無選擇，這是青衫的悲哀，是地獄所有人的悲哀，現在是不是也要成為她的悲哀呢？
隻是，聽青衫的語氣，她似乎是知道外麵的世界的，那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青衫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心裏這樣想著，林皓雪忽然回頭，看向青衫，她的這個動作有些突然，一時之間，青衫也有些不知所以然，隻是怔怔地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
“青衫，你是誰？”林皓雪直截了當地問道，沒有絲毫的鋪墊。
青衫微微愕然，但也隻是一瞬，很快，她忽然笑了，對林皓雪說道，“我是誰，你不是知道嗎？我說過了，我是青衫。”
林皓雪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望著眼前那個淺笑盈盈的青衫女子，有些失望，她知道青衫是不會告訴自己她身份的，不過，她也不急在這一時，想了想，林皓雪便轉換了一個話題，“青衫，你不是從陳洛河那裏出來的，對吧？”
青衫猛然看向林皓雪，眼底閃過的，就是驚訝，半晌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林皓雪卻也知道了答案，她不是陳洛河所囚禁的人。
“那麼，你為什麼要選擇我？”林皓雪問道，這是她最為關心的問題，“雖然我沒有見過你的實力，但是，能夠讓範詩晴這麼忌憚，那麼，你的實力一定很不弱了，你如果想要跟隨一個人，星之城任何一個霸主都要比我的資曆老，可是你卻選擇了我，這是為什麼？”
“因為，”青衫忽然偏頭笑了，也不知是她的笑容太美，還是那個偏頭的動作太可愛，總之，在這一刻，她看起來五官鮮活，非常迷人，當然，她的聲音也更迷人，“因為你是女子！”
“我是女子，這算什麼理由！”林皓雪立即開口反駁，“現在的星之城，女子難道就我一個？”
“她們卻都不是霸主，”青衫驀然收了笑容，神情凝重的看著林皓雪，道，“但你是！所以，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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