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能夠看透薛淩頂眼底深深的期待,何以安同樣會給他一笑,那笑容,溫柔而寵溺,那笑容,同樣帶著些許的期待與渴望。何以安一步一步向薛淩頂走來,果然就像當初薛淩頂向他走去那樣。看似緩慢其實迅疾。
緊緊盯著何以安,薛淩頂能夠感覺到,就在下一刻,何以安就會通過這個小小的水晶球,向自己的走來了。
然而,在這一刻,她的瞳孔,卻猛然一縮,眼底的喜悅消失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因為,那一刻,她看到了一道光亮,一道異常刺眼的光亮。
那一道光亮,同樣刺目,同樣晶亮,幾乎和剛才何以安的身上湧出的光亮如出一轍,但是,她的心卻生生揪了起來,非常緊張,也非常厭惡那道光。因為,那一道光亮此刻已經幻化成為一道晶亮的鎖鏈,向著何以安的整個身體纏繞而來了。
“小心!”薛淩頂張了張嘴,立刻就要提醒何以安,可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在薛淩頂開口提醒的一瞬間,那道光亮已經來了,非常迅速地來到了何以安的身後,並且在刹那間,纏繞住了何以安的一隻手。
這時候,何以安也終於覺察到了不對勁,其實,不止是現在,就在剛才,薛淩頂雖然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提醒她,但是,她那猛然消失的喜悅,那猛然僵住的笑容,那猛然慌亂的表情,他其實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那白光形成的鎖鏈卻實在太快了,即便是何以安卻也來不及反應。
所以,隻能在這一刻,何以安才底下頭,看了看那束縛住自己的鎖鏈。然而,這一看之下,他向來的淡定從容,就已經徹底消失了,眼底也隻能剩下一片黯然與無奈。
薛淩頂緊緊地盯著何以安,她以為,他一定會很快就掙脫這個白色的鎖鏈的,並且很快就能夠將其粉碎,就像剛才輕而易舉就能夠將暗血與尋魂一起用性命來布置的萬魂嗜血陣給淨化了一樣。
然而,令人意外而又失望的是,何以安緊緊盯著那個白色的鎖鏈半晌,卻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掙脫,甚至都沒有反擊,任由那個白色的鎖鏈不但束縛了他一隻手,還束縛了他的另外一隻手。
“快啊,快點反擊啊!”薛淩頂忽然慌了,她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於是,她驚惶地大聲喊著,希望法陣中的何以安能夠聽到他的話。
法陣,想起這個詞,薛淩頂忽然反應過來了,對啊,她怎麼忘記了,這個法陣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自己可以進去啊。
想到這裏,薛淩頂立刻心念一動,就要自己進入到那個法陣中。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意念卻似乎失效了,不管自己的意念之力如何施展,她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到那個法陣中,已經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居然已經失去了對法陣的控製權。
“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口中不斷地喃喃低語這,撲通一聲,薛淩頂身體一軟,坐在了地上,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這次的淚水卻不再是以前那喜極而泣,而是真正的驚慌無助,真正的恐懼,她是害怕了,她怕何以安會出什麼事情,她也恨自己的無能,怎麼就不能進入其中呢,至少,那樣,他們即便是灰飛煙滅,卻也是在一起的,可是現在,怎麼辦呢?
“你小心點!”一個溫柔而心疼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想起,她驀然抬頭,看著那個水晶球中的畫麵依然清晰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何以安通過那個水晶球在跟自己說話。
剛才那個聲音,就是他,此刻的何以安,被緊緊捆綁而住的已經不僅僅是雙手了還有他的雙腳,還有雙臂,甚至是整個身體,都已經被捆綁住了。
可是,即便是這樣,何以安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反抗的意思,任由自己的全身被這道光亮所形成了鎖鏈所困住。這一刻,薛淩頂也終於發現了這道光亮與先前那自何以安身體中湧出來的光亮全然不同,
如果說何以安體內的光亮是溫和,那麼這道光束鎖鏈則是冰冷的,這鎖鏈,帶著一股股不容易被察覺的陰寒煞氣。如果說何以安體內的光亮輕柔如白雲,那麼這道鎖鏈卻仿佛如雪,不,更像是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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