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何亦然點點頭,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他想要知道,但是,薛淩頂既然不想說,那麼,他就不問了,他不想勉強她。
這時候,外麵似乎有喧鬧的聲音傳了進來,這個小小的咒屋雖然能夠將光線完全隔絕,但是對於聲音的隔絕倒不是很嚴格,也正是因為如此,薛淩頂和何亦然才能夠聽到外麵的聲音,隻不過到底還有影響,聽起來也不是很真切而已。
“外麵似乎很熱鬧啊!”側耳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薛淩頂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嗯,聽起來是真的很熱鬧!”在薛淩頂聽到外麵的聲音的時候,何亦然也聽到了外麵的聲音,讚同地應了一聲。
“真不知道現在外麵怎麼樣了?”何亦然聽到薛淩頂的一聲幽幽歎息,歎息悠長,仿佛有著無限的遺憾。
聽到薛淩頂這歎息的話語,何亦然心裏莫名很複雜,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因為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的。
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薛淩頂會有這樣的感慨,但是,一想到薛淩頂是因為他才被關進這個小小的咒屋中的,心裏就覺得愧疚。
其實,薛淩頂為什麼會突然歎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她隻是覺得莫名其妙心裏感到有些煩躁而已,這一刻,她突然非常想知道外麵的情況到底如何,直覺告訴她,自己今天不能出到外麵去,一定會錯過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是與她有關的,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事實果然如同薛淩頂和何亦然所猜測的那樣,外麵很熱鬧,非常熱鬧。
這一天,咒界中所有的人,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不論是年老還是年少,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從自己家的屋子裏麵走了出來,都走在大街上,他他們的手中都拿著繁盛的鮮花,他們的腳下都鋪著自己能夠拿出來的最好的紅地毯。
而這些人,不管年齡如何,不管性別如何,不管修為如何,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燦爛興奮的笑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個方向,那就是咒塔的方向。
而在咒塔的最前麵,是以大長老為首的長老會的眾多成員們,當然,他們的視線同樣都望向一個方向,不過並不是前方,而是上方,他們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望向咒塔的頂端那個方向,眼光火熱,仿佛在焦急地等著什麼。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失,這人山人海,熱火朝天的咒界中,他們所等待那個大恩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大長老?”終於,長老會的一位長老試探著問道,“會不會是消息有誤?其實他不是今天要來呢?而是明天呢?”
“不,應該不會的。”聽到這人的話,大長老也有些猶豫了,但是想起那份信上的內容,卻也不由自信起來,腰板也挺得更直了,語氣也很肯定,“他既然說了就在今天,那麼,肯定就在今天!我們要相信!”
“可是……”先前問話的那位長老再次抬頭看著頭頂上的那一輪偏西的太陽,猶豫了一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管怎麼說,大長老在長老會始終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他的話,還是不要質疑的好。
這個人閉嘴之後,其他的人也都沉默了下來,眾人都識趣地沒有開口,並且態度依然很恭敬地看著頭頂的那片天空。隻不過,雖這樣做著,但不少的人都從剛開始的自信滿滿到了現在的半信半疑,那個人,今天真的會來嗎?已經沒有人那麼肯定了。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了,抬頭的人們的脖子也酸澀難忍,有人忍不住低下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漸漸地,這樣做動作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在長老會成員的後麵,那些普通咒師也忍不住昏昏欲睡了,原本精力充沛的等待,現在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隻留下勉強的堅持。
要說唯一能夠繼續好好堅持的,恐怕也就隻有一個大長老一個人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態度最恭敬的大長老也堅持不住了,低下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並且,將右手中的鮮花交到左手中,想要休息一下自己已經有些酸澀的右臂。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這個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傳進了大長老的耳中。
“我們在等著迎接一位貴客呢。”一邊甩動著自己的右手臂,大長老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沒有抬頭,脖子太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