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線索之後,她沒有絲毫遲疑,就向咒界的方向走去。
因為習慣了找尋,因為習慣了一次次失望,現在的她漸漸開始淡定了。所以,即便是趕往咒界的途中,她的步履卻還是閑適安淡的。
這一天,她正經過一個山崖,這個山崖陡峭,高聳入雲,但是,山穀中卻四季如春,繁花似錦,這將的環境很美,讓她有些流連忘返,所以行走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漸漸地,向山穀之中走去了。
山穀很美,她的腳步很緩慢。終究有人比她還緩慢。
即便她的腳步非常緩慢,但是走著走著,卻忽然發現這個山穀中居然還有人,而且人數還不少,有十幾個呢,而且,看那些人的樣子,似乎在急切地尋找著什麼,速度不快,至少要比她還緩慢,因為緩慢,所以,非常認真細致。
不得不說,那些人的行為,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倒有些好奇,這些人到底在找什麼?雖然好奇,但是,她並沒有打擾那些人,而是輕輕地跟隨在那些人的後麵,靜靜地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著那些人的一舉一動。
她雖然還很年輕,隻有二十一歲,但是,她的實力,在整個南嶼甚至包括東陵西川和北漠,卻都屬於頂尖的存在,所以,隻要她想不被發現,這些人自然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她的。
走著走著,她發現,人數越來越多,剛開始的時候,她見到的人隻有十幾個人,而現在,人數卻已經達到了上百人。但是不論人數有多少,那些人的搜尋都沒有一個偷懶的,他們尋找的也更加仔細,爭取到不留下一個死角的程度。
“難道這山穀中有什麼奇寶出世?可是,分明什麼祥瑞的氣息都沒有啊!”她心裏的好奇已經越來越重,她決定暫時不離開這裏,一定要搞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終於,當前麵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五六百的時候,前麵有人小聲在交流,而她,也從那些人的對話中得到了端倪:
“師兄,我覺得他已經是一個喪家之犬了,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找呢?而且,還浪費這麼多的人力物力。”一個清脆的女子的聲音,言辭中有著淡淡的不屑。
“喪家之犬?你胡說什麼呢?你忘了師父的教誨,不要輕易小看任何人嗎?”另外一個聲音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語氣嚴厲地斥責道。
“師兄!”女子的聲音小了下來,“你被生氣啊,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隨便說說也不行,既然宗門的長老們已經這樣下達了命令,作為晚輩,我們隻要服從就是了,何必多問多說呢?”男子的語氣依舊是冷冽的,不知道為什麼,薛淩頂卻似乎聽到了那個聲音中帶著一點隱隱約約的恐懼,是的,恐懼,為什麼會恐懼呢?他在怕什麼?怕那個被他們抓的人嗎?薛淩頂不由地心裏想著。
“方師兄,韓師姐,我們為什麼非要抓何師兄呢?”忽然,傳出來一個弱弱的聲音,那時一個小孩子的聲音,語氣中似乎有點不解,“何師兄又不是什麼壞人啊,他還幫助了很多的人呢!”
“閉嘴!”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出現,都有嚴厲與驚恐。
“師兄?師姐?”那個本來就細細弱弱的男子的聲音,現在聽起來似乎越小了,雖然心有疑惑,卻什麼也不敢問了。
“小師弟你知道什麼,像他那樣的人,活著,本來就是一種罪過,而且還會玷汙了我們宗門的名譽,當然要除掉了,對於這樣的人,你又何必去理會呢?”半晌,那個女子溫和地安撫剛才說話的小師弟。
“你韓師姐說的沒錯,小師弟,你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他以前對你好,就是為了利用你,你可不能上當受騙了!”那位男子也語重心長地勸解道。
聽到自己最尊敬的師兄和師姐都這樣人說,那位小師弟不知道到底是否認同他們的觀點,但人卻終究沉默了下來。
即便沒有看到說話之人,但薛淩頂卻已經聽出來了個大概,這些人是一個宗門的人,他們傾盡全宗之力,在抓一個人,而且,被抓之人還是他們本門中的弟子,到底是什麼原因,一時之間還無法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