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之下,何冠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雖然後來,兩個孩子之間出現了一點誤會,皓雪也因此受了些委屈,便有了玄仙儀式上的這番爭執,當然,這一點小小的爭執卻也博得了眾人一笑,但一笑而過也就罷了,不必再提。說到底,這不過是孩子之間的小小誤會,誤會解除了,也就罷了,更何況對於這件事情,我和星文都一無所知,所以這當不了真的。”
引起了整個烏桓帝國的轟動,引起了多少人的關注,而且,還是在玄仙儀式這樣一個神聖的場合比試了,這還叫做誤會,那麼,什麼才不是誤會?看何冠英的樣子,果然想要舊事重提。眾人恍然之下,看看林皓雪,再看看何冠英,覺得匪夷所思,覺得荒唐,但是,這荒唐的提議被何冠英這樣一個身份不凡的人提出來,似乎又變得理所當然了。
“是不是,林叔!”在眾人形形色色的目光中心,何冠英絲毫不以為意,他泰然自若地看向林庚,笑問。
此刻,林庚已經將自己的手攥得緊緊的,他心裏憤怒依然達到了極點,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們何家還能夠再無恥一點嗎,當初提出退婚的是你們,現在說不作數的又是你們,憑什麼一切都是你們何家來說,到底將我們當做什麼了?
雖然憤怒道了極點,但是林皓雪低垂著眼眸,沒有說話,因為何冠英並沒有對自己說話,因為何冠英的身份實力都在這裏,她不能不顧及,所以,她選擇沉默,但是沉默並不代表讚同,更不代表默認,這一點,林皓雪不焦急,她知道自己的爺爺會替自己回答的。
“何家主此言差矣,這件事情既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了解,便就不能不當真,不然,我們兩家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輩,”林庚赫然抬起頭來,盯著何冠英,他稱呼何冠英為何家主,而且並沒有以長輩自居,這聲何家主雖然客氣有禮,但是卻也拉開了兩人乃至兩家之間的距離,停頓了下來,他的心情依然平靜了,繼續說道。
“更何況,兩個孩子都已經不再是什麼都不知曉的小孩子了,他們的實力,他們的閱曆都足以讓他們為自己的事情做主。他們知道自己在乎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既然退婚這件事是他們所願,又在眾目睽睽的見證之下進行了比試,就不能不作數,不然,徒惹旁人恥笑的,所以我認為,還是這樣揭過去比較好。”
“嗬嗬,林叔所言甚是,說起來,都是我考慮不周了,提出這樣的話也太過唐突。不過,我想林叔是不會介意的,是吧。”所有人都以為何冠英要繼續說服林庚,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何冠英並沒有多做堅持,而是就這樣淡淡揭過了,令人不由感覺,他似乎並不是很在意林庚如何回答,而且也不是很在意結果,他隻是這麼一問而已,隻是需要這麼一問而已,這一發問,隻是一個引子罷了。
何冠英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林皓雪非但沒有感覺到鬆一口氣,相反,她的心情愈加沉重了起來,她能夠感覺到,今天,事情是不會這樣輕易結束的,何冠英的重頭戲還沒有來的,而那重頭戲,隻要一被提出來,自己就會再無還手之力。
在座的其他人看到何冠英已經將關注點從林家的人的身上移開時,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開始向何冠英套近乎。
“何家主,您已經有十年未曾露麵了,這段時間您去哪裏了呢?”
“何家主,您今日一出現,就將我等遠遠地甩在後麵,是有什麼訣竅嗎?”
“何家主,我想厚著臉皮請教一下,這段時間,您經曆了什麼?是如何做到修為進展如此神速的?可不可以告知一二?”
……
剛才那個話題已經告一段落了,人群中不斷有人開口何冠英問道,這些人的言語之間很客氣,很尊重,還帶著一點的討好的意思。
“諸位抬舉了,”何冠英朗聲大笑,笑意似乎很爽朗,但是又頗為自得,他笑到一陣陣無形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大廳中的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壓力重重地壓在肩上,心裏不由發顫之時,他的笑聲才停下來,目光略過那些發問的人,“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過去這十多年的經曆,我挺願意跟大家分享分享的。”
“當年,星文離開後,我也感受到在烏桓帝國待下去,前路會漫長而黑暗,這裏會將我們的修為限製的死死的,讓我們猶如井底之蛙一般,隻能看到頭頂的一片,還以為那是世界的全部。”何冠英說的很隨意,但是不少人臉上都有些發燙,的確,他們就是這些井底之蛙。就連林皓雪,也不得不認同何冠英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