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再繼續堅持,木澤頭一歪,昏迷了過去。幾乎在他昏迷的瞬間,那個被他秘法催生而出巨大而瘋狂的蛟影也消失了。原來,這蛟影不但和木澤有玄力上的牽絆,就連意念之力上也有所關係。
在木澤昏迷之後,不等少女說什麼,高誌林和高誌文兩人就很快跑出來就將木澤抬到了後方白頭兀鷲身邊,木澤這次受傷甚重,需要好好治療,也不知道能不能參加這次的仙境之爭大賽。
看到自己的哥哥被安置好,少女終於轉頭看向言文柏,她臉色冰寒,身上也有一股寒意驀然湧現,瞬間成為一副冰山美人模樣,半點也沒有之前的嬌俏,語氣中也帶著一絲絲霸道的傲氣,“你敢傷了我哥哥,就自刎謝罪吧!”
居然如此蠻橫無理!
聽到她的話,言文柏也忍不住氣極反笑,冷聲嗆到:“是你們挑釁在先,賭約也是你們定下的,現在你們敗了,賭約還沒有兌現,卻要我來自刎,我想知道,這是什麼道理?”
“賭約?”少女冷冷一笑,道,“根本就沒有賭約,如何兌現?你傷了我哥哥,還不自刎謝罪,難道要你們五人都命喪當場嗎?”
這簡直是無賴了,她在說著話的時候,目光寒冰般掃視了周圍的人一眼,立時所有人都噤聲了,沒有人敢出聲說什麼,更沒有人為言文柏作證。
言文柏怒極,但是在這一刻他的心冷極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真話,就因為他們背後有一個木氏家族?難道真的是強權麵前無公理嗎?
“怎麼,很疑惑是嗎?不甘心是嗎?”那少女向前跨了一步,眼底潛藏著一抹陰冷的笑意,“就讓我木嫣來告訴你,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就是實力為尊,等什麼時候你的家族實力能夠超過木家,你再來要公理吧!”
頓了頓,那個叫做木嫣的少女忽然輕描淡寫的道,“既然沒有你所說的賭約,而你又傷了我的哥哥,那就快點自刎吧,別浪費救治我哥哥的時間。”
“誰說沒有賭約,”忽然,有人說道,這個聲音在寂靜的廣場上異常清晰,“我清清楚楚的聽到,是那個木澤有言在先,誰輸了誰就交出玄脈,現在木澤輸了,應該交出玄脈才是。”
雖然說的是大實話,但是這個聲音在這裏出現,還是異常突兀的,居然有人木氏家族的人麵前還敢這樣說話,這是不要命了嗎?但是當人們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的時候,立刻不感到意外了,因為,那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言文柏處於同一陣營的高義。
“哦,你倒是再說一遍。”木嫣的麵色更加冰冷,看向高義,聲音非但不淩厲,反而幾乎是有些輕柔地說道,但是言語中的威脅之意任何人都能夠聽出來。
“我再說一遍又如何,本來就是如此,你木氏家族除了仗勢欺人和逃避責任之外,還有什麼本事?”高義絲毫不後退,梗著脖子道。
“我弟弟說的沒錯,”高起這個時候也上前一步看著木嫣,與高義並肩而戰,但他暗中防備著,準備著隨時反擊木嫣的暴起,但是語言中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這個賭約本就存在,不是你想抹殺就能抹殺掉的,所以,應該是你哥哥木澤交出玄脈,而不是言兄自刎。”
看到高起和高義這時候出麵,言文柏心裏微微一暖,這麼多年一起相處的交情,真不是強權就可以抹殺的呢。但是,很快,他心裏就擔憂起來,這個木嫣明顯不是善茬,現在高氏兄弟如此,怕是要被她殺了吧?
“誌昂,我不想再聽到這話。”這時候,木嫣不再看高氏兄弟,而是忽然轉過頭,對她身後的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普通青年嫣然一笑,道。
幾乎在她的話音剛落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似乎一花,然後聽到
“砰砰”兩聲鈍響。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再次看向戰場中心的時候,才發現高氏兄弟已經躺在數丈開外,昏迷不醒,鮮血將淺色的衣服都染紅了,看起來觸目驚心。而那個普通青年依然站在木嫣的身後,仿佛根本就沒有移動過一般。
居然速度這麼快?攻擊力這麼強?根本就不用蓄力麼?與這個人相比,木澤和言文柏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實力可就差了不少。、
眾人都驚懼不已看看那個青年,再看看言文柏,暗自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強自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