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中央的吳家家主的吳海平,此刻看起來卻還是那麼平靜,好像那些被林皓雪一個個擊敗的人,並不是他們吳家的人。
“這是第八個了,吳家主。”鄭獅嶺忽然開口道。
“這我知道,不勞費心。”吳海平很平靜地回答。
這兩人的對話如此簡單,簡單到讓人莫名其妙。
但這裏圍觀的大部分玄者都心裏明白,看這個樣子,鄭獅嶺是真的在幫助林皓雪。
雖然當初林皓雪揚言要以一己之力挑戰吳家的所有弟子,但是有一個隱形的規定,這就是,吳家也隻能挑出最為厲害的十個人來對戰林皓雪,隻要這十個人敗了,那麼吳家就算是敗了。
但因為這個規定是隱形的,要是鄭獅嶺不提出來,就沒有人會去說什麼,畢竟,當初說要以一己之力挑戰吳家所有的年輕弟子的,是林皓雪自己。但是作為公證人的鄭獅嶺提出來了,吳家就不能裝糊塗。
回答完鄭獅嶺的話,吳海平不動聲色地看了吳士躍一眼。
吳士躍臉色更難看了,原本按照計劃,他是不需要出場的,但是他此刻不出場也不行了,因為吳家的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能力讓林皓雪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明知道自己會輸,他也要出場。
偷眼看了看旁邊的鄭宇城和王沐風,見他們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話,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裏還是有幾分被蔑視的不舒服感,緩緩挪動腳步,向格鬥場靠近,心裏暗暗發誓,即便是拚盡一切,也要讓林皓雪多展露一些手段,讓最後的計劃進行地更順利一些。隻要林皓雪死了,那麼,就沒有人會記得自己被林皓雪打敗好幾次這件事了。
下定決心,吳士躍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寫滿的堅定,微微一動,掠上了格鬥場,與林皓雪相對而立。
“吳士躍,他終於出場了。”
“是啊,今天最精彩的一幕現在終於出現了。”
“對,本來就該由吳士躍和林皓雪的對決來決定勝負,前麵的那些都是鋪墊。”
“也不知道這個這個林家新晉的天才和吳家的老牌天才誰更厲害。”
“誰知道呢,我們看吧。”
見到吳士躍出現在台上,台下圍觀者忽然都興奮起來了,都在小聲交流著。
“不對啊,這才是第九場,吳士躍就出場了。難道,吳家年輕一代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很快有人發現了這個疑問。
但是並沒有人回答他,因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的兩個人給吸引住了。
“我們又見麵了。”吳士躍有點尷尬,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麵對這個打敗過自己好幾次的人,雖然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底氣還不是那麼足。
“嗯,你的傷好得很快!”林皓雪狀似無意的道。
聞言,吳士躍的臉色更難看,兩次都輸給林皓雪,這對於他向來習慣於為天才的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現在被林皓雪在人數如此多的場合輕描淡寫的反擊,羞愧難當,立刻岔開話題:“我們還是少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動手吧。”
“好。”林皓雪瞥了他一眼,抿抿嘴,果然不再多說什麼。
吳士躍微微一愣,沒想到林皓雪會如此的幹脆,但見林皓雪的樣子,頓時明白了,她這是不屑一顧。
吳士躍心裏的惱怒在這一刻化為了苦澀,是啊,自己本來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還現在還出現在對方麵前,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麼?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他的天賦驚人,實力出眾,家世也強於他人,從小在別人的仰慕和誇讚中長大,被周圍人給慣出來強大的優越感,不懂得收斂。即便是在玄者學院中遇到了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但是相差不遠,他也覺得沒有什麼,這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再說了,玄者學院的那幾個人並不是泰興城的。
可是,卻在林皓雪的手中,他敗了,而且輸的如此狼狽不堪,他所有的驕傲都被林皓雪,這個小了自己五六歲的女孩給踩在腳底下,怎麼能夠接受?怎麼能夠甘心?
因此,當時他的第一念頭就是殺了林皓雪,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隻有這樣,自己受到的屈辱才能夠洗脫。那幾天,他回家了,和父親商議。結果,父親很支持他,動用了吳家的底牌之一,一個咒師,安排了那次的截殺。他明白父親是真的想要絕了林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