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裏,傳出了渾厚的男音。
“嗯。”淡淡的聲音聽起來不超過十二歲。車上下來一個黑衣男子,為後座的人打開車門。門內走出了一個藍發少女,身上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和一條牛仔褲,柔順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身後,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她有些柔弱,隻可惜雙眼蒙上了一層紗布,看不見眼睛。
“小姐…”
“走了。”前麵的人不理會這聲叫喚,向前走去,隻是嘴角勾起了難以察覺的弧度。這兩人便是剛從醫院出來的櫻和墨羽了。
“小姐你小心一點,你的眼睛還沒有痊愈!”墨羽在身後急急追上來。
“沒關係。”櫻扯扯嘴角,這具身體有著極其細微的感知,失明後好像“看”的更清楚。
“小姐?!”裏麵忽然出來了一個管家摸樣的人。
“嗯,帶我去見父親和母親。”櫻微微點頭。
“但是…老爺和夫人正在和幹小姐說話…”管家有些為難。
“在你心目中,幹小姐比父親和母親親生的我,地位更高嗎?”櫻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不敢,我這就帶您去。”管家急忙彎下腰,恭敬地在前麵帶路。
“父親。”走到客廳裏,櫻隻是淡淡地叫了一聲。
“櫻?!你不是在醫院嗎?”赤羽智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原來父親大人還記得女兒在醫院。”櫻充滿嘲諷語氣的話,讓赤羽智有些難堪。
“櫻,你回來了?!”赤羽慕黎從房間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客廳裏的櫻。
“哥哥。”櫻準確地看向樓上的赤羽慕黎。
“櫻妹妹,你怎麼回來了?你得傷怎麼樣了?”日下部森雅假惺惺地走過來要扶她。櫻對著她,冷冷地笑了。這一笑,看得日下部森雅毛骨悚然,嚇得愣在了原地。
“母親在哪裏?”櫻沒心思和她玩這些小把戲,把臉轉向赤羽智。
“媽媽她在房間裏,你進醫院後,她太擔心,病倒了。”回答的卻是樓上的赤羽慕黎。
“墨羽,帶我去看母親。”櫻不怎麼喜歡赤羽智,直接無視了他和日下部森雅,對著墨羽說話。
“霂櫻,你這是什麼態度!”赤羽智的麵子實在掛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父親大人,我在醫院期間,你沒有來看過我一次,而是天天和日下部森雅在一起。看來我這個親女兒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幹女兒。”櫻沒有回頭,而是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櫻妹妹,是我不好,是我天天拉著父親聊天,你就別怪父親了。”日下部森雅一臉委屈地開口。
“喲,挺親密啊,連幹爹都不叫,直接叫父親了!日下部森雅,你什麼時候改姓赤羽了?!”赤羽慕黎本就不喜歡日下部森雅,何況這明顯是針對櫻,當然忍不住開口諷刺。
“慕黎哥哥!”日下部森雅跺了跺腳,有些不滿赤羽慕黎向著櫻。
“住嘴!”赤羽智大吼一聲,所有人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客廳裏回蕩著他的聲音。
“父親大人,我先去看母親了。”櫻隨便打了聲招呼,準備走上樓去。其實她不希望和赤羽智的關係弄得太僵,在心底裏,她還是有一絲渴望這個父親的愛。何況如果父女關係太僵的話,她的母親會很為難。
“去吧。”赤羽智對女兒多少有些愧疚,隻是剛才她太不給麵子。櫻不再答話,默默地由墨羽扶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