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盛一愣,看了看醉眼朦朧的肖成駿,試探出聲道:“爸,爸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肖成駿推了推肖盛的肩膀,哼哼道:“你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情,你那時還是小屁孩兒一個!不過,還好我押對了寶,站在徐家一邊,等他們上了台,我也就調離了S市,過我的好日子去了……雖、雖說費至澤的死和我沒啥大關係,但是大家哥們兒一場,他最後死了,我還是……挺替他難受的……哎,不說了,都過去了……”
肖成駿不欲再說,揮揮手拍開肖盛,肖盛卻急了,非要問出所以然來,一把扳過肖成駿的肩膀,搖晃著他,大聲追問道:“爸,爸你再說幾句!”
肖成駿眼睛通紅,噴著酒氣,甩開肖盛的手,不樂意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我就是告訴你,你還能替他平反不成?!葉家那小姑娘純是扯淡,就算她是徐卓遠的孫媳婦兒,那又能怎麼樣,查來查去,還不是自己公公家的人做的事兒?到時候大家都難堪,反倒是為了外人傷了和氣,哼!”
說完,肖成駿就一頭栽倒,昏昏大睡了,隻剩下一頭霧水的肖盛。
聽完了肖盛的描述,葉傾紅並沒有太過意外,因為她想到了,如果真的有人能高超到“栽贓嫁禍”,那一定是徐家。
這一刻,她幾乎要感激上蒼,如此“適時”地叫自己懷孕了,起碼在談判中,她又多了一個籌碼。是的,盡管拿孩子做籌碼來與徐家談條件,實在不算是一個好母親的行徑,但是她別無他法。
“對不起,不過,我會盡我所能地保護你。”
垂下頭,將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葉傾紅喃喃自語。她當然知道,前一陣子徐亦疾那麼“努力”耕耘,就是希望她能懷孕,而她也“故意”忘記服用避孕藥物,甚至事後也沒有“想起”服用緊急藥物,當然是心裏早就有了計劃。
整件事裏,似乎最無辜的,就是徐亦疾了。
歎了一口氣,葉傾紅懶懶地將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呼出一口氣,倦怠地閉上了眼睛。
秋日早上氣溫已經降到了十度以下,葉傾紅坐在車裏,並不急著下車,等著趙學而出來接她。
“首長去了地方,今兒不在。您怎麼過來了?”
趙秘書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葉傾紅的臉色,不知道她忽然造訪是為了什麼。
“不瞞你說,我記得上次在爺爺書房裏看見過一卷經書,最近心裏很煩,想手抄一份靜靜心。”
她早已想好了說辭,衝著趙學而一笑,兩個人一起往之前她常去的那間書房走去。
“對了,趙秘書,不用叫人來給我送茶,我懷孕了,不喝茶,書房裏有飲水機,渴了我自己倒水就行。”
葉傾紅看著踟躕著不願離去的趙學而,話裏有話,果然,他一聽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立即帶上房門,悄聲離去了。
環顧四周,雖然有一陣子沒來了,但是書房的擺設幾乎沒有大的變動,桌麵一塵不染,看得出有人勤加打掃。
葉傾紅踱了幾步,沒急著翻找,她坐在椅子上,眼神逐一掃過室內牆壁上懸掛的書畫,以及格子架上的各類玉雕,石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