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見幾人憑空飄然而落。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道袍的老者,相貌平凡,須發近白,此人外表雖是垂暮之年,卻一點看不出頹然之氣,反而透著一股凡塵盡去,洗盡鉛華後的平凡和淡然。如果不仔細看,任誰都會以為這隻是一位平凡的老人,而不是與天門派掌門齊名的玄心派掌門--陳清宿。
而他身後跟隨的其餘倆人則都是20歲左右的相貌,左邊一人濃眉大眼,麵容黝黑,身材健碩,雖然相貌平凡,但卻給人一種敦厚老實的感覺。右麵一人,手拿寶劍,身著常服,麵容白皙,劍眉星目,長的倒也算英俊,可是臉上的一股傲慢神情卻無端的讓人討厭。
二人上前行禮道:“玄心派李傑昆座下,吳凡,耿岩,見過眾位師叔!”
“嗬嗬,二位師侄快快請起!”李明德溫和道,看了一眼二人,眼中閃過一陣精光,隨即對著陳清宿笑道:“清宿兄,玄心派不愧是玄心派,這二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好高的天賦!相信他二人的成就必不在我們之下!”
陳清宿環視了一圈,眼神定在不遠處的易軒塵身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對李明德道:“明德兄,你才是收了個好徒弟!剛才我雖沒刻意隱去身形,可是要發現我也並非易事,這位師侄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怕是年輕一代第一人啊!”
一旁的耿岩聽聞此言,眼中閃過及快的震驚和嫉妒,帶著憤恨和陰鷙的眼神不露痕跡的看了易軒塵一眼,快速的低下了頭。
“嗬嗬,清宿師弟說笑了!”
二人又寒暄了一陣,李明德問道:“不知清宿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陳清宿聽聞此言,一直略帶笑意的臉上也顯現了一絲擔憂,道:“不知天門派可曾注意到了兩天以前的那場異象?”
李明德與殿內眾人對視了一眼,問道:“可是兩天前夜晚東南方向的異象?”
“正是。”陳清宿擔憂道:“最近魔道又有抬頭的趨勢,突然在此期間天降異象,亦不知是福是禍,我心中深感不安,知曉玄機師弟善於推演,因此趕來了解此事,不知……”
“清宿兄,此事確實有些蹊蹺……”
“什麼?毀滅修仙之魔煞,拯救三界之大賢?”陳清宿也變了臉色,“即是毀滅修仙之魔煞,又怎麼會是拯救三界之大賢?怎麼會有如此矛盾的讖言?”
“這次天書所顯的確十分奇怪,讓人不得其解,可是天書從未預言有錯,所以,剛剛我也正想找人將你請來與你商議。”
陳清宿點了點頭,雙手負後踱了幾步,忽然轉身問道,“不知明德兄有何看法?”
李明德沉吟道:“此事事關重大,不過既然應此讖言的地點在東南方,而且是一人出生應此讖言,那麼一定有跡可循,不如派人去親自尋訪到那應言之人,呆在那人身邊,觀察一下那人的根骨秉性,再做決定。”
“此言有理!”
“即使如此,就由易軒塵和貴派耿岩師侄下山查訪如何?相信,以他二人的能力,定能當此事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