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那麼金貴,就來看看而已。”魏叔玉一笑,背著手漫無目的的轉悠。
“那也成。”老管家就跟在後頭,“不過昨天可多虧侯爺,挽回了不少性命,現在莊戶人家都歌頌您呢。”
“應該的。”魏叔玉一臉無所謂,但心裏是高興的,終於不再歌頌玉珠一個了。
“咱莊子人有福,攤上好主家損失也不大。”王管家歎了口氣,“可隔壁曹家莊子可就……”
“曹虎?”魏叔玉頓時停下腳步,“曹家莊子受災重?”
“很嚴重,聽說人都死了十來個,房子更是倒了一大片,可比不上咱魏家莊子房子修的結實。”
聽了王管家的話,魏叔玉的心又開始擔心起來。
按他的分析這次河水泛濫魏家莊子完全是依托地理位置高的原因幸免於難,損失是有但不大,甚至莊子中心區域都沒受到什麼大的影響,但曹虎的莊子明顯要比魏家莊子低,而且是低上了很多,想想那洶湧的河水衝上去會是什麼慘樣,魏叔玉幾乎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景象,人都死了十幾個自然是嚴重的,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但比起這些魏叔玉更擔心曹虎一家。
作為一個鄰居一個朋友,還有個幹女兒,關係已經算是相當親密了,那邊出了問題魏叔玉理應擔心。
曹家莊子本就不及魏家莊子規模大,一開始也並不算富裕,後來的果園和石灰作坊算是僅有的兩個經濟支柱,莊戶們生活比往年好上了一些,但說起富裕那是絕對比不上魏家莊子的,經過這次災難過後也遠比魏家受災嚴重,這時候的曹虎肯定是不好過的,一方麵損失慘重另一方麵還要重建家園,本就不怎麼殷實的家底估計是有相當困難的,嚴格的說的確是人家的事,但關係擺在那裏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都聽說了也就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了。
“說個事。”
回了家魏叔玉就叫來玉珠,拉著坐下。
“怎麼了?”玉珠坐下後看著魏叔玉,突然道:“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不是咱家,是曹家。”魏叔玉說著歎了口氣。
“曹家?”玉珠似乎還沒聽說,“曹家怎麼了?咦,是不是鬧災鬧的嚴重了?“
“恩,比咱家嚴重多了,人都死了十幾二十多個,房子倒一大片,可憐的。”
“那可真是。”玉珠皺起眉頭也跟著擔心起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熬過去,可憐這日子剛有起色有鬧災了。”
“就和你說這事呢。”魏叔玉用商量的口氣道:“你看能不能幫助下?”
“錢?”玉珠思考一下,“於情理是該幫助點的,但不能白幫,就借吧,當麵說好,什麼時候還無所謂。”
“那成,我先去看看回來再說。”
“那您可小心點。”
“知道了。”
玉珠能說出借就已經很不錯了,魏叔玉也沒打算讓自己這個本就斤斤計較的婆娘瞬間大度,要不是有曹誌聯係兩家的關係在之前的時間裏發展了許多,估計這時候趁火打劫的事都做得出,以前也不是沒幹過,但好在最後都被魏叔玉阻止了才不至於傷天害理,這一次能伸出援手已經是很不錯了,畢竟關係擺在那裏玉珠也通情達理了。
得到首肯,魏叔玉很快帶上一部分人手敢去曹家莊子。
沒過多久一行人來到了邊緣為止,遠遠看去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一起,因為這景象實在太慘了。
魏叔玉之前在泥石流現場看到的跟著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魏家莊子因為地勢高的關係阻擋了洪水的泛濫蔓延僅僅殃及河岸邊的一小塊區域,但曹家莊子太過靠近河流,幾乎整個莊子都受到的洪水的浸泡,遠遠看去能從一些房子上找到水位留下的痕跡,雖然不至於很深但不可否認受到了侵襲,整個莊子一片狼藉,許多建築隻剩廢墟,泥漿近乎布滿整個莊子所有角落,四處都是被河流衝上來的異物,更別說河邊的莊稼早已是遭了秧。
“看到了吧?”魏叔玉朝身後道:“可憐很是不?咱們走運,人家才是真正遭了災的,一會都好好出力。”
“是,侯爺。”
一行人很快來到現場,與魏家莊子樂觀的收拾殘局不同,這裏的人大多一副災民的樣子顯得十分消極。
雖然同樣是在進行在後處理工作,但這些莊戶顯然並不樂觀,魏叔玉帶來的人熟練的加入到其中才讓這些人少許覺得驚訝,之於魏叔玉則往曹家院子方向走去,路上看到四周觸目驚心的景象也著實覺得揪心,這受災情況顯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看來曹虎這次是真的遇上難關了,魏家人不表示下也確實太說不過去了,這麼想著路上猛然發現了曹虎和曹誌,這對父女都滿身泥漿卻都在路邊指揮著莊戶和下人,顯然並沒有放棄災後重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