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的什麼賜名。”魏叔玉喝了口酒問道:“叫什麼?”
“叫武媚。”
“哦。”魏叔玉下意識的回應,忽然蹭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怎麼了?”王靜被嚇住了,下意識的回答,“武媚啊。”
“武媚,武媚……”
魏叔玉口中喃喃念叨,腦子裏轟的一聲。
武媚,武媚娘,武則天?!
媽呀,自己一個時辰前竟然居然睡了中國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王!
魏叔玉雙目呆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任憑王靜怎麼說話都沒有回應,腦子裏複雜的難以用任何言語形同。
震驚,還有驚嚇。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靜竟然就是武則天,這個消息的衝擊力對他來說遠比她背後的人是皇上還嚴重。
說心裏話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對那個中國曆史上唯一的一個女王並沒有什麼好感也談不上厭惡,但不管怎麼說哪怕在朝政上曆史眾說紛紜,但有一點卻是一致的,那就是作為個人的生活上是十分混亂的,談起這些幾乎都是一片斥責,親手掐死自己的兒子女兒,淫亂後宮,未達目的背信棄義不擇手段,這幾乎為那個了不起的女人貼上壞人的標簽,盡管成就了一段盛事但不可否認這個女人也在曆史上留下了臭名昭著的記載,她是個很不好的人。
魏叔玉很混亂,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對待王靜和那個惡名昭住的女人合二為一……
“夫君,你怎麼了?”
從一片空白到滿心複雜,再到意識清醒,魏叔玉看到王靜那焦急的臉。
那是一張帶著擔心和柔情的麵孔。
眉宇間透著些許媚意,但卻並非刻意,或者說這隻是一種形象的標簽在這一刻與心底裏更加明顯。
但除了媚意之外,魏叔玉更加注意那焦急和擔心的表情的真實。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王靜,武則天,從前絕對不去會聯係在一起的兩個人如今合二為一,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仍然是兩個人。
王靜仍然是自己認識的活生生的王靜,而武則天則是後代曆史記載的武則天,她太遙遠太虛無縹緲,並且不盡真實,自己出現在這個曆史年代無疑改變了很多東西,王靜就是個例子,身為才人被派遣出宮到了自己身邊,將來會是一個很普通的貴族夫人,可以說自己在出現的那一刻便打亂了她的人生,曆史的軌跡不可能回到原本的位置,那麼王靜永遠也不可能成為那個心狠手辣高高在上的女皇,性格並不是天生的,而後因為環境改變誕生,如果說因為到了自己身邊而遠離了宮廷的爭鬥,成為了自己人也不用去為爭寵不擇手段,那也就是說王靜仍然是王靜,在自己出現之後誕生的區別於曆史人物的嶄新的一個人,武媚這個名字隻是個過去式,並不能代表將來。
“夫君你說話啊,到底怎麼了?”
王靜的聲音再次回蕩在耳邊,魏叔玉這一次徹底清醒過來。
“沒事。”魏叔玉甩了甩頭,朝王靜一笑,“剛有點走神,現在好了。”
“哪有這麼走神的,到底怎麼了?”王靜顯然不滿意這答複,仍然半分焦急半分不滿的問道。
“真沒事。”魏叔玉笑著道:“別擔心,這不是好了麼?”
“不行,您一定是病了,妾身去找大夫。”王靜起身準備出去。
“別。”魏叔玉一把將她拉住坐下,“真沒事,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倒是現在可是咱倆的,別浪費了。”
“您真沒事?”王靜有些不確定。
“要不上床再來一回讓你看看?”魏叔玉奸笑著指了指床上。
“別。”王靜徹底信了,瞪了魏叔玉一眼,“嚇死妾身麼,以後可別這樣,不夠折騰人的。”
“不會了。”
想通了,自然不會了。
管她什麼武媚娘,就是個名字而已,活生生的人擺在自己麵前有什麼好擔心的,王靜就是王靜,自己媳婦!
一頓飯其樂融融郎情妾意吃到天黑,王靜出門相送魏叔玉自己拿著燈籠走遠。
走在大道上他發現那婆娘仍在遠遠的看著,大概是擔心自己喝醉了摔溝裏,朝她晃了晃燈籠總算回屋了。
今天魏叔玉過的格外滿足,先是參加了皇上宴會騙了隻孔雀,再是跟王靜消除芥蒂甚至把那個不怎麼好的名字拋開,一天之中發生了這麼多卻全都是好事,魏叔玉在這一刻甚至感謝上天把自己送到這唐朝來過著自己想過的生活還有幾個愛自己如命的女人相伴,甚至連名聲不怎麼好的武則天都被自己改變成一個外表強硬內在柔軟的居家小女人小媳婦,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魏叔玉覺得自己是幸運的,有空真應該帶著全家祭天。
盡管相通了這麼多,但有一點魏叔玉還是有些念念不忘。
那就是……
他居然睡了武則天,這太有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