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孩子怎麼會這樣呢,我是你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那個人有些苦口婆心地說道。
“我哪裏還有什麼親人,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呀。”無情的笑容裏帶著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悲涼。
有誰說著這樣的身世會笑的呢。這種笑容裏包含了太多太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心酸了。
“情兒你真是一隻白眼狼。”那個人每次跟無情聊天之後都會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真是他見過的最沒有心肺的女人了。
看著掛斷的電話,無情倒是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這個電話真是鬱悶,還非得要他那邊掛斷才行。現在耳邊沒有任何人的聲音,她才覺得寧靜得讓人覺得清淨。
無情想起那個人說的話,突然不明白自己對那個人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他們明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但是兩個人又是那樣的爭鋒相對。
哎呀,這些事情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她撇開這些混亂的思緒想要離開了,馬上就要天黑了,西郊屬於偏僻的地方,太晚了的話就顯得有些孤單寂寞了。
上了車之後,無情開動了車子,車裏麵是那首非常熟悉的歌,之前覺得很好聽的,但是現在卻像是一個怨女的哭訴,無情真是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生活這麼好,這些人還能唱出這麼淒苦的歌聲,她怕自己的情緒又上來了,於是直接將這首歌換掉了。
換了一首比較勁爆的歌,這樣開車才會覺得比較精神,無情的耳朵裏充斥著熱情,就好像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載著一車人一般熱鬧。
她可以放鬆地欣賞著沿路上的風景。
無情慢慢地陷入回憶,又時而抽脫出來,聽說一個人隻要年齡增長就會越來越想多,看來看她是真的老了。
可是想到秦霏,她明明就要比她還小,為什麼自己要想得比她還多。
無情才二十出頭,感覺自己卻思考著三四十歲的人應該想到的事情,她其實也不想要活得這麼辛苦,不想給自己的生活這麼多的負累。可是一個人的生活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隻是沒有規則的生活,這叫她如何解釋。
車子最後再別墅的麵前停下來,她可以直接將車子放在外麵然後進屋睡覺,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車會被什麼人開走,反正等會兒一定會有專人將車停好的,她的生活就是這麼看似有規則嗎,實則是冷血無情。
所有事情都是有人幫你做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廢物一般,好像行屍走肉。
無情從小就生活在權利的生活中,她這輩子是離不開權利的,所以很多事情,很多東西她都必須要去做,也必須要去得到。
隻有嚐過權利的味道的人才會知道權利是多麼誘人的東西,隻有體會過其中美好的人才會不折手段地想要得到,才會理解她這種渴望。
可是她發現自己好像理解錯了,她不是沒有任何責任的自由的人,她從小就是帶著某種使命的。所以她這樣的人就算是泡在權利裏也是不會快樂的,就算是她想要尋求快樂,那個人也不會讓她如願的,他就是要讓她生活在痛苦和仇恨裏,隻有這樣她才會繼續心甘情願地幫他做著什麼樣的事情。
凡是跟她相熟的人都應該知道她的神經其實是不正經常的,她明明可以快樂一點,可是又有另外一個人格在自我折磨。她之前想要快樂沒有人給,但是她現在已經不懂得快樂是什麼了,這個人突然說你要快樂一點,無情隻能是覺得這個人有病。
最近整個B城的話題都在盧東的身上,就是因為他之前打著林氏公司的名號的公司要上市了,整個媒體新聞都盯著林越霖,畢竟前身是林氏,還有盧東之前也是林越霖的助理,不知道他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什麼?
林越霖當然知道這些媒體的心態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既然他們想要熱鬧,林越霖就越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給任何媒體采訪的機會,也不會落人口實。所以他每天都給秦霏待在林宅裏,散散步,聊聊天,談談鋼琴,畫畫一下陶冶情操,完全都沒有出門。
林越霖對門外的記者沒有半點感覺,但是秦霏卻是覺得煩透了,明明林越霖就是受害者好不好,受害者還有什麼樣的感受,難道還要林越霖在他們的麵前哭出來嗎?
這群記者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類型啊、
看著林越霖仍舊是一派悠閑的模樣,好像完全能夠對門外的那些記者視而不見一樣,秦霏開始不滿地說道:“越霖,那些記者已經在門口蹲了好幾天了,我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離開,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