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悅的神情,反而嘴角的笑意盛開得越來越燦爛了。
“誰知道你要幹什麼,你如果不想讓他們離開,他們還能離開得這麼順暢嗎,很顯然你根本就不是來對付他們的。”盧東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但是也知道了無情剛剛那麼說不過是在戲弄自己。
“盧東,你在說什麼呢,我都有些聽不懂了呢。林越霖和秦霏都是不認識我的,他們認識你,最多就是聽過我的名字,知道我是這個城市裏最年輕的富婆罷了。”無情說得很淡定,盧東這個家夥冷著臉的時候很嚇人,沒有想到看到他吃癟的樣子還是很有趣的。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再這裏跟無總嘮嗑了。”盧東從小到大都是被無情欺負的,好像不管上當多少次都不會學乖。
“你別慌,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呢。你前段時間不是邀請林越霖參加宴會了嗎?你說假如我邀請他參加宴會,要用什麼理由他才不會拒絕呢?”無情現在有些後悔上次沒有去盧東的宴會了。
“你這段時間不是過幾天就開宴會,過幾天就又開宴會,你就是要把這個城市有點名氣的人全都宴請高了就是,所以發邀請函是不需要理由的。”盧東攤了攤手,很多時候他都弄不懂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
“你上次的宴會讓林越霖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你說他們還敢參加我的宴會嗎?”無情譏誚地說道。
說起這件事,盧東一直都覺得背後的那個人是無情,而被抓緊警察局的那個人隻是一個頂罪的、既然無情自己說起這件事,盧東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臉上,想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但是她的表情一直都是坦坦蕩蕩的,所以他發現自己的判斷好像是失誤了。
如果沒有失誤的話,那麼隻能說是無情已經成精了。
“那場煙火秀是我的疏忽,希望你的宴會上不會出現任何的事情。至於無總詢問我方法,我隻能說無總的方法比我多,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取得那對夫婦的原諒。”盧東不甘示弱地說道。
盧東並不像無情那麼無情,所以自己的宴會上死了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人受傷,雖然已經賠錢了,可是他的心裏還是會不安。所以他不想要任何人拿這件事來說事情,這是對死者的尊重。
“不不不,他們會來找你的,因為你這裏或許有她們想要的答案。我隻需要林總幫我一個小忙。”無情的聲音很輕,但是話裏的威脅卻還是被盧東接收到了。
“你好像在威脅我,但是我這個人就是最不怕威脅的,如果我不接受呢?”盧東頷首看著嬌小的無情。滿含著探究地說道。
如果不是生活在那樣的叔叔的身邊,無情一定會是一個很可愛的鄰家小妹妹吧。
盧東在心裏感歎,可惜了可惜了。
“你有拒絕的權利嗎,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拒絕的後果,如果你能夠承受的話,那麼你就當我剛剛的話沒有說。”無情好像早就已經猜測到他會這麼說,從容地應對著。
盧東對無情是佩服的,他就已經很善於偽裝自己了,可是還是會有笑累的時候,可是無情好像就是一台微笑的機器,不管在哪裏,凡是見到她的時候,她的嘴角都是微微的上揚的。
盧東很想要問一問無情,難道就不會笑累嗎?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還是要幫你的。”盧東冷冷地笑著,不知道無情是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讓他真的很想要揭開她的麵具。
盧東為了對付自己的敵人,甘願為魔鬼賣命,但是他越來越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了。他的初衷隻是報仇而已,並不想要跟著他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是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後悔藥的,從跟魔鬼打交道的第一次開始,他就已經離不開他了,幸虧那個人並沒有再逼著他做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隻是讓他在人前虛偽。
當然他知道那些血腥的事情落在了無情的頭上,對於無情越來越冷酷無情的這件事,盧東是有責任的,所以麵對無情的時候他總是有一份愧疚在。他開始有些茫然,不知道最終是魔鬼讓無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說就是他將她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