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了滿臉憔悴的司承佑站在病房門口,一雙眼睛帶著血絲,痛苦異常,隱約的還看到了他臉上的淚痕。
“阿佑……”安桉上前,小聲的叫了他一聲。
司承佑回神看到了安桉,這一下子真的崩潰了。
“安安!安安!”他一把摟住安安,像一個無助的小孩一樣,將她抱得緊緊的“安安,奶奶走了!她說想再見你一麵,可是……”司承佑伏在她的肩膀上喃喃自語,聽得出來很痛苦很痛苦。
司承佑恨自己,為什麼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現在被自己搞的半生不死,到昨天他才知道自己所謂的好兄弟,不僅奪了他心愛的女人,還準備把他創立的一切奪走。
司承佑才知道原來蘇生明早有準備,眼看著客戶一批批地被挖走,他更加恨意難消,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才會讓年邁的奶奶為自己著為自己擔心,讓奶奶的身體累壞了,然後病倒,全家人才知道原來奶奶已是癌症晚期,醫生告訴過他們,其實老太太早些時候就來醫院做過檢查,但是瞞著所有的人,隻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
所以,才會那麼著急的催著他結婚,結果,卻還是讓她更傷心,更擔心。
才會一病不起的病到。
“安安,我為什麼這麼沒用呢?”老太太不過是想在閉眼之前見安安最後一麵,結果司承佑都沒有能滿足到她的願望,他開車匆匆去安家找安桉的時候,安媽說她不家,那時候醫院的電話告訴他,老太太沒有等住他先走卻。
司承佑淚如雨十,哭的像一個孩子,這一刻安桉也心疼,緊緊的抱著他。
“阿佑,沒事,沒事~是我對不起奶奶,我沒有能來看她最後一眼,她曾是那樣的愛我!”兩個大孩子在病房的外麵哭的那樣無措。
因為老太太的突然過逝,司容山也受不了病倒了。
一下子原本好好的司家,突然有一種四分五裂的感覺,安桉下意識裏麵覺得是自己的錯,所以願意留下來好好照顧司容山,畢竟現在能照顧司容山的人隻有她了。
“司叔叔!”
“安安,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爸!”
“爸,喝湯吧!”安桉帶著雞湯過來給司容山喝。
“安安,爸爸現在也病了,全托你來照顧著我!”司容山很感動,到最後安桉並沒有對司家絕情。
“爸,別這樣說,畢竟我曾經是你的兒媳婦,照顧你是應該盡的孝順,你不要有所顧慮!”安桉將雞湯小心的吹冷去喂司容山。
“安安,是爸對不起你,沒能讓阿佑待你好”
“爸,阿佑最近好嗎?”沉默了一會,安桉輕聲細語的問道,畢竟心裏還是放不下司承佑,當實說離婚的時候根本就是一時嘴快。
嘴快是痛快了,可是心裏很痛。
“星光,最近走了一大批客戶,而且不少老員工也紛紛跟著跳槽了,他們去了生明的新公司!我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阿佑承受不了,沒有多少心思去管理公司,所以……”司容山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眼裏很多的不舍。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安桉聽到司容山這樣講有些意外,她知道司承佑這段時間忙著星光的事情礁頭爛額,但是沒有想到蘇生明會趁機挖星光的牆腳。
“爸從來不需要騙人,阿佑現在壓力特別大,加上我經營的公司最後沒有盯得緊,手底下那幾個股東又特別靠不住,股票下跌的厲害,阿佑已經顧及星光,還要顧及到我的公司”
“安安,爸爸拜托你一件事情好不好!?”突然的司容山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安安的手。
“爸,你說!?”
“看到阿佑累成這樣,我很擔心,他現在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憔悴了許多,我心疼阿佑,不想他這麼累了,你勸一下阿佑吧,別那麼逞強了,放棄一個!”司容山說的很沉重。
安桉明白為什麼司容山這麼說,司家的公司是從爺爺輩就開始經營了,到了司容山的手上時擴大經營,營利很多,所以項目越做越大,這些都是兩輩人的心血,不能說收就收掉的。
而星光,是司承佑一手創建的,當初他不想依靠父輩的心血,百堅持要自己創業,結果憑他那天才商業的頭腦,竟然把星光三年做上了上市,取得了不緋的成績,整個司家都為他驕傲,整個商界對他的好評如潮。
所以,兩間公司都是他們的心血所建,不能說收就收的,司承佑不舍得父輩的心血毀於一旦,堅持守著司氏,也不忍心自己一手創辦了三年的星光就這麼毀在自己的手上。
各種不甘讓司承佑強迫著自己堅持,這讓司容山很過意不去,他不是沒有勸過司承佑,還讓陸潔芳勸說,可全都沒有用,說是隻要他司承佑不倒一天,就一定要守著兩間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