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陵州還是你們兄弟會的不成,老子想去哪裏去哪裏,用得著你們來管?”
“你們這些山越蠻子,敢抓老子,過兩就要你們好看!”
“有種殺了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看你們幾個也是中土苗裔,跟著兄弟會為虎作倀,你先人若是知道,不活過來打死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才怪!”
“咱們中土的英雄好漢,會怕了你們這些蠻子?兄弟會的宵,遲早得完蛋,遲早老子把你們的腦袋當尿壺!”
…………
那群武人罵得痛快,越罵越起勁,一個個昂挺胸,都是一副英雄好漢的做派,見到蕭雷等人又是一陣譏笑怒罵。
“哈哈,竟然真有騎著野豬的,都兄弟會是一群禽獸之輩,看來真的不假!”
“兄弟會的崽子,敢放開老子不?老子與你單挑!”
“就是,派兵抓人算什麼本事,有種放開老子,老子不擰下你的腦袋才怪!哈哈!”
………
蕭雷注視這些武人,真不明白這些武人怎麼想的,被抓了還這麼張狂,難道就是所謂的民族大義在作怪?逞英雄、裝豪氣?鬼知道這些人平素是些什麼貨色,這種人越搭理他們越起勁,低級的激將法,蕭雷懶得跟這些人費神,無視最好,不過,也不能讓這些人白白的罵了,想了想,蕭雷吩咐道:“弄個籠子把他們圈養起來,餓他們幾,看他們還逞英雄不。”
其實,這些武人蕭雷不是太在意,反正已經抓住,如何處置隻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蕭雷更在意的是周圍的一些人的目光,尤其是一些新在陵州安置下來的流民,他們看向那些武人的眼神中帶了敬佩與認同一類的情緒。
此刻,蕭雷意識到這一次遭遇截殺,可以是自己自找的,隨著勢力的壯大,自己確實鬆懈大意,對於自身的位置認識不足,對於所要麵對的敵人,沒有足夠的警惕性,大約是在地球所受到教育的影響,蕭雷內心還是有一份所謂的“善良”,喜歡以較為柔和的手段去解決問題,蕭雷給自己的借口,就是減少自己一方的死傷,可以有一些真,不喜歡死太多人,但是,這個世間的爭鬥都是極其冷酷的,許多有些事情不死人是沒法解決的,歸根結底的話,還是蕭雷不夠狠心。
此刻,蕭雷現一點,因為這一份不夠狠心,為兄弟會今後的展埋下了一個隱患,問題來自於那些中土來的流民,這些流民都是遭受了兵災的可憐人,蕭雷並不想為難他們,他也以為以兄弟會的製度,可以輕易轉化那些流民,但是,看到這些人對於中土的這些英雄豪傑的態度,蕭雷意識到,思想觀念這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具體來就是一個民族觀念問題,那些流民作為中土人,並不是輕易可以轉化,改變他們的思想,讓他們融入兄弟會的治下。
中土人是驕傲的,這一份驕傲,並非一朝一夕形成,是中土曆代王朝上千年積累下來的,在中土人的觀念中,中土是地中心,地鍾愛之地,是以,中土人自然高人一等,四方的其他的民族都是蠻夷之輩,比中土人低級。
這一觀念在中土的文士身上表現得尤為明顯,中土武人曆來也有擊敗蠻夷高手為榮的傳統,一般中土百姓,即便平時不會這麼想,但是,他們出生中土,從耳聞目染、或是接受的教育所形成的民族意識,雖然可能比較淡薄,但是潛意識中的這麼一個想法,幾乎是銘刻在靈魂上,難以改變。
即便淪落為流民到了陵州,不得不在兄弟會的治下討飯吃,也是一樣。對於兄弟會、山越人,中土人還是抱著一些輕視,兄弟會是什麼人?不過是一群山越蠻子,再風光,那也是一時的,比得上中土王朝的輝煌曆史和榮耀?
別看如今這些人不吱聲,主要是現在落難了,處於弱勢,心裏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暗地裏不定在想山越人欺負中土人之類,不定回家還得告訴自家孩子記住這份恥辱,等到他們的日子好過一些,越來越多的中土流民湧入的話,中土人的勢力強了,以中土人的驕傲,肯定不會願意一直被異族統治。
兄弟會的底子是山越人,以山越人來統治中土人,就算做到了一定程度的公平公正,但是,再好的製度也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一旦到了某些關鍵時刻,有人借機煽動民族仇恨,到時候禍患不。
本來蕭雷所製定的流民政策,對於中土的流民比較寬厚,以較為優厚的條件,將這些人轉化為治下的百姓。如今看來,蕭雷想得太真,對於這些中土流民,寬厚溫和的政策怕是難以將他們轉化為兄弟會治下的良民。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蕭雷立刻聯絡負責安置流民的兄弟,詢問安置流民的一些情況。
詢問了一番,蕭雷的心頭一緊,情況比起他預想的還要糟糕,本來為了轉化這些中土流民,兄弟會製定了一係列的安置措施,破除原本中土民間的一些陋習,也是為了便於兄弟會管理,哪裏曉得這些流民安置下來,便如同在中土一般,按照宗族聚集在一起,對於兄弟會的管理陽奉陰違,許多事情按照中土的一些習俗去做,甚至明目張膽地違抗兄弟會的一些規矩,還搞了一些聚眾請願之類的事情,要求兄弟會同意他們按照一些老規矩辦,因為蕭雷之前製定的政策,下邊的人員以服教育為主,隻是收效甚微,反倒是讓這些流民以為兄弟會好應付,越來越大膽,甚至拿出中土大族的一些做派來,簡直不是來逃難的,是來當大爺來的。
“從即日起,廢除對流民的優厚待遇,加強管理和管製,凡是歸入兄弟會治下,將中土帶來的一些風俗、衣著、式……必須全部改掉,派遣民兵協助,凡是不聽從的驅逐出境,膽敢武力對抗,按照治安條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