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我都心動了,我也得回去跟家裏商量一下。”
“那你得趕緊了,那邊名額也有限,去晚了,可就什麼都落不著。”
“怎麼會?那邊不是十多個州大麼?怎麼會沒地方?”
“聽這是大頭領特地吩咐的,不許一下去太多人,是要保護環境啥的,反正總歸是有道理就是。”
“隻是聽那邊也不太平啊,是一直跟那什麼國交戰?”
“打仗!那才好呢!我子考進了軍隊,一直沒趕上好時候,打扶南、打西域、打越州、茂州,兄弟會諸位頭領哪次吃過虧?哪一次不是一車一車的金銀珠寶往陵州拉?參戰的那些兵士個個都了,要不是我年齡大了,人家不要,我拚著老命也要去啊!我跟你啊,那個西邊的納迦國才叫富,那裏盛產黃金、奇金、各種寶石、香料……那邊有身份的人都是渾身金銀珠寶,怎麼也有幾十斤,那裏的佛寺的大佛,通體都是金的,鑲嵌各種寶物,別以為是那些家裏供奉的佛像,那都是真正的大佛,至少也有丈把高……”
“嘩!”
名為老六的人的敘述,引起了周圍聽眾一陣嘩然,一個個眼睛直冒金光,不由自主地咽唾沫,一個個露出神往的神色。
“嘶——!”
人群中的蕭佑驚駭得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一臉的木然,他此時算是明白過來,原來兄弟會早就將扶南整個打下,聽著那些人議論,蕭佑心中越來越震驚,難以言表,再去看那條大道,可以想象,這條大道穿過密林,直通扶南,源源不斷地將扶南的珍寶、糧食運到陵州。扶南十多個州的疆土,全是肥沃的土地,一年三季糧食的出產,無數扶南人歸於兄弟會治下。下一刻,蕭佑莫名地氣惱,他氣惱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我早就該知道!早就該知道!”蕭佑自言自語地念叨著,他不止一次到鄭家莊,不止一次走這條道,怎麼就從沒想過這條道是通向哪裏?
更可氣的是,這樣一件貌似陵州許多人都知曉的事情,他竟然此時才知曉,他手下那些探子都是傻子不成?
其實也不怪蕭佑的手下,對於兄弟會內部和相關的人來,這些不算什麼秘密,但是,大家都有一定的保密的意識,在兄弟會的一些製度和監管下,那些搞情報的,很容易被分辨出來,再,按照傳統的觀念,他們也從沒往這方麵想,不自覺地就漏掉了重要的情報。
蕭佑再仔細一想,其實,兄弟會治下出現大量的扶南人和來自扶南的物產,都是明顯的跡象,偏偏他從沒想過。
蕭佑不禁心底寒,早兄弟會這幫子陰險狡詐,這也太陰了!
中土那些人不少都看不起兄弟會,認為兄弟會偏安一隅,不求上進,以後下一統,免不了覆滅的下場。蕭佑了解兄弟會比較多,雖然不至於這麼想,也覺得兄弟會有些胡來,隻是搞不清楚兄弟會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感情人家另外有所圖謀,不去跟那些中土的勢力較勁,不聲不響就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這樣一件事捅出去,絕對是下震動,整個下的局勢都會改變,隻是以蕭佑對兄弟會行事作風的了解,這樣一些閑雜人等也能知曉此事,可以私下談論,怕是兄弟會已經不在意此事暴露,應該已經徹底掌控了扶南,不然不會將流民安置到扶南。
許多人還當兄弟會的子是傻子,傻不愣登地跑去打西域諸國,結果,全被這群子蒙在鼓裏,這下可好,加上陵州、越州、茂州、戎州,以及剛打下來的西域諸國,一個極為廣闊的版圖已經形成,可以兄弟會的星海帝國大勢已成,人家號稱星海帝國那也不是吹的,這樣廣大的疆土,實打實的已經算得上一個大國,稱皇稱帝毫無壓力。
要兄弟會還有什麼軟肋,那可能就是人口不足,所謂下不止是疆土還得有人,這下倒好,中土那些勢力企圖算計兄弟會,將大量的流民驅趕到兄弟會的治下,卻是平白送了兄弟會一個好處,簡直是肉包子打狗……
兄弟會這些子做事,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起來蕭佑也是看著兄弟會展起來,可以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兄弟會成長到了今這一步,他都不知道該什麼了,隻能自己的眼睛瞎了!想必那些設計兄弟會的人知道此事,表情一定更加精彩,氣得吐血都不一定。
兄弟會如今沒有表現出逐鹿中土的意圖,無非是作壁上觀,以兄弟會那些子的陰險性格,隻要等到這些勢力在彼此爭鬥中衰弱下來,到時候兄弟會就會露出爪牙,坐收漁翁之利……蕭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想到此處,覺得對於兄弟會的態度和看法也得變一變。
原本兄弟會也就是一個割據一方的勢力,北涼作為北疆的大國,還是有些處於上位的心態,如今的情況不同,今他來鄭家莊為了商議蕭雷與賀蘭蕭筱的婚事,本來還有一個底線,要賀蘭蕭筱為正妻,現在卻顧不得許多,具體的,蕭佑已經不打算去請示蕭太後,拔腿就往蕭家跑去,打定主意,他今什麼也得把事情成。
蕭佑回轉,騎上馬就招呼隨行的一幹人,繞過那些圍觀的人群,往鄭家莊趕去。
蕭榮和蕭祿兩人認定了蕭佑此次到鄭家莊,多半有什麼圖謀,作為敵對的立場,當然不希望蕭佑成事,見到蕭佑也不打招呼,心急火燎地甩下他們走了,兩人連忙喊道:“唉!族兄,別忙著走啊,等等我們,咱們邊走聊邊聊……走走走,快跟上!”一邊招呼隨行的眾人追趕蕭佑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