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平叛軍也踏上了南越山中的水泥路,伴隨著嘿呦嘿呦的呼喊聲,吱吱嘎嘎的木輪滾動聲,一些衝車、盾車、弩車、噴火車等在一些明軍潰兵推動下緩緩前進,這些人都是這幾日平叛軍抓到的一些明軍潰兵,跑到一些村鎮中燒殺劫掠,按理都該處死,此時送來做開路先鋒,戴罪立功,為了增加這些人的存活幾率,還給他們配備了較好的盔甲,飽餐了一頓。
有了盾車、衝車、弩車、噴火車、巨盾等器具,那些明軍潰兵已經當自己是死人,膽子大了不少,不再畏畏縮縮,加上有了之前的一些經驗,也不是一味挨打,利用弩車、噴火車反擊,逼得陵州軍不斷後退。
距離前方不遠處,平叛軍中隱藏了一些人,卻是平叛軍高層的一些武將和謀士,他們卻是不敢露麵,萬一中了兄弟會的暗箭,或是那巨鷹從頭上扔下一顆炸彈,他們都得死掉,遠遠望著前邊的戰況,一眾人不禁欣慰。
“若是如此,不日咱們就能打通此路。”一名謀士樂觀地道。
“怕就怕,兄弟會還有其他招數,況且,你們看,那些陵州軍士進退有度,以不多的人就輕易擋住我軍,這樣的強軍,想要打贏怕是……”
眾人當然看到,且不提兄弟會的那些威力巨大的炸彈,堅固精妙的鐵車,隻看那些兵士的行為,就知道這是一隻強軍,戰鬥過程中一個個麵無表情、默不作聲,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仿佛隻是在工地上幹活一般,而不是打仗,不過,他們的每個動作都有講究,最大限度地躲避傷害,眾人看了好一會兒,隻看到一些陵州的兵士中間受傷,但,沒見到當場斃命的,那些受傷的傷員,當即就進行簡單的處置,然後被送到後邊的一些車輛上,所有兵士相互配合,每一個人的行為都恰到好處,沒有多餘的動作,像是一台精密的儀器。
“兄弟會倒是愛惜他們的兵士,還真是不肯吃一點點虧!”
以這些人的眼光,以兄弟會的戰法,完全可以更有效地阻截,隻是得付出一些傷亡的代價,偏偏兄弟會選擇不斷後退,並不多做糾纏。
“越是如此,越是可怕,陵州怎麼出了這麼些怪胎?!”
己方死傷慘重,對方卻沒什麼死傷,想一想就讓人喪氣,其實,麵對這樣的對手,最好躲得遠遠的,不要招惹。可是,如今平叛軍卻是有些騎虎難下,不得不攻打陵州,下不少人都看著陵州的戰事,若不能打出個樣子,平叛軍大敗拜火教豎起起來的那點威風,根本彈壓不住如今崛起的一些勢力,因為都知道明軍其實不堪一擊。若是敗了兄弟會,如此才能威震下,豎立起威嚴,借機挽回大夏的頹勢,不然,在許多人眼裏,平叛軍隻是打敗一群烏合之眾,沒啥值得畏懼,偏偏兄弟會之難對付乎想象。
眾人一邊觀望一邊思索,想要找出破解之道,此時,前方的戰鬥已經推進到一處山穀中,山穀卻是較為開闊,這一下,平叛軍可以上去更多的兵士攻擊,此時,又來了一些鐵車輪換之前的鐵車,與之前似乎並無不同。
轟轟轟!!!
一連串的巨大爆炸聲,一下就將前邊清空了一片,那些盾車、弩車都燃燒起來,這些爆炸比先前威力強得多,嚇了後方的人一跳,見前方的慘狀,觀戰的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一下子都明白過來,兄弟會怕是還有不少隱藏,此時的爆炸與之前的那些幾乎不是一個等級,他們還聽聞之前兄弟會的頭目曾使出一招巨爆,一下就能炸死大片的精兵和武將,若是屬實的話,平叛軍攻打陵州怕是比預想的還要難,回想以前兄弟會的作為,每一次都是謀定後動,無懈可擊,不定兄弟會就是布置了一個套,就等著平叛軍往裏麵鑽,頓時,幾人都是冷汗涔涔。
呼呼呼……!
爆炸的煙火還沒散去,忽然傳來呼呼的響聲,有些像是風聲,幾人正疑惑,隻聽前方傳來慘叫。
“啊啊,我的眼睛!”
“我的喉嚨……”
“煙有毒!”
“快跑!”
……
前方頓時大亂,兵士紛紛往後跑,有人眼尖,現那呼呼的怪聲正是兄弟會的那些新來的鐵車出,四輛鐵車探出一些管子,後邊幾片巨大的扇葉,飛快旋轉,呼呼地將一些灰白帶黃的濃煙吹來,混在爆炸的濃煙中,一時間很難覺,而此處的地形,那些毒煙短時間無法散開,彌漫充塞山穀。
“兄弟會這些崽子好生狠毒!”
大罵了一聲,觀戰的武將、謀士也是拔腿就跑,再不跑可就來不及,毒煙滾滾而來。
“……兄弟會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這條道上步步殺機,元帥,恕我等無能,卻是想不出破解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