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蕭雷到了樂安郡,樂安郡是一個擁有諸多美景的郡,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致,所以,陵州許多文人、富人,官員都會到此遊玩。結合樂安郡的情況,兄弟會在這邊除了開設一些作坊之外,還搞了一些旅遊玩樂項目,效益竟然不錯。
此時正是樂安郡賞花的季節,許多地方可以看到遊人,還有一些文士貴人帶了大量的隨從、奴仆,攜帶各種器具、美食,在野外飲宴,專門熱酒、專門燒水、專門做吃食、專門扇風驅蟲的……鋪開一大片,不知道還以為是搬家的。
在這個世界,有點名氣權勢的人的生活,與一般人絕對是差地遠,有了權勢就變得嬌貴起來,吐口口水都要一大幫人伺候,要舒坦不一定,彰顯身份地位而已,無怪乎蕭榮、蕭祿到兄弟會索要奴仆、隨從,要真是這一次滿足他們,以後不知道還會要什麼呢?!
不過,陵州的權貴也不多,就算有也算不得真的權貴,陵州作為流放之地,最多的還是那些被流放的官員。這些被流放的官員在中土那是過慣了奢靡的生活,已經養成習慣,養出一身的毛病,就算被流放到了陵州,依舊想要過以前的日子,想要那樣的排場,當然,陵州是沒法完全滿足他們的,所以,一個個長籲短歎,寫些詩詞,歎息生活困苦,有誌不得伸展,滿心為國為民,都是嘴巴上的功夫,得好聽,暗地裏盡幹一些混蛋事情,陵州城街頭巷尾,最多的就是關於這些家夥的八卦,跟寡婦勾搭啦,看上同僚的孫女之類的。
就算是他們口中的困苦生活,也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這些家夥要吃得好、用得好,還要風雅什麼的,總之毛病多,這些流放官員還能領到一點俸祿,但是,那麼一點錢,根本不夠維持他們想要的生活,不過,當地的一些大戶、富人會接濟這些流放官員,算是一種投資,希望這些官員中複職的話能提攜自己一家子,當然,接濟多少錢就得看這些流放官員的潛力,如果是一些大官流放下來,根本不用為生活愁,那些大戶送錢財、送宅院、送奴仆、送美女。
隻是如今這些流放官員的日子不好過,先是蒙麵盜,時不時出來幹一票,將一些大戶數代的積累卷走。兄弟會崛起,蕭雷的授意下,手段越來越凶橫霸道,專門找那些大戶的麻煩,設法占據他們的土地、礦山,本來這些大戶得到這些土地、礦山的手段就不光彩,手腳也不幹淨,兄弟會抓住空子,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強買強賣,總之是搞到手中。
原本這些大戶還能依仗一些奴仆、打手,嚇唬一下那些一般老百姓,兄弟會的打手一出動就是上百,一個個武功在身,手持利刃,下手也狠辣,將一些平時凶橫霸道的家夥,直接打成死狗,丟河裏喂魚去。
還有那些百姓,要麼得了蒙麵盜的好處,要麼得了兄弟會的好處,對於那些大戶沒有了畏懼感,不少還跑去兄弟會的作坊做工,兄弟會成了他們的靠山。那些大戶自然難以像往日那樣作威作福,一個個都夾起尾巴,生怕哪麻煩上門,隨著兄弟會插手各項產業,這些大戶錢財來源渠道,越來越少,多數隻能靠田產和轉賣兄弟會的一些產品。
那些大戶的日子不好過,對那些流放官員的投資自然也就少了,這些流放官員的日子自然也受影響,不止是流放官員,佛寺道觀的香油錢也少了不知多少。
見到一些流放官員在林中吟詩作對,高談闊論,蕭雷不禁微微驚訝,心這些人還真是有些本事,不管啥時候都不忘享樂,搞風雅。蕭雷也就是想想,他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也不想是一個圈子,他看不上這些貨色,瞥了一眼,帶人繼續前行。
騎在馬上,高出一截,蕭雷能觀賞到別樣的一番景致,難得多看了幾眼,就在此時,前方鑽出一個人來,擋在路中間,蕭雷連忙止住馬步,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文士,一看那打扮、做出的氣勢,就知道是個流放官員,而且看臉色,似乎喝了一點酒。
文士抬眼望了蕭雷一眼,大喝道:“見到長者,不知下馬,你家長輩沒教你禮數?”
“一邊去,別擋道。”蕭雷見這人喝了酒,也不想跟他見識。
“無禮!你們就是陵州三害的兄弟會的頭目?年紀,橫行霸道,不知羞恥為何物?不識聖賢之道,你等活著有何益?!”文士氣勢洶洶地責罵,大義凜然的模樣。當初周釋之在兄弟會宴會上的話傳出,陵州三害一,也跟著傳了出去,俗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兄弟會也算惡名遠揚。
蕭雷再看周圍的一些文士圍攏,不少竊竊私語,一副等著看笑話的嘴臉,頓時明白過來,這是故意來找茬的,態度立即轉變,對於這些文人,是沒用的,還是直接一點比較好,喝罵一句:“老狗,讓道!”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抽得其臉上一道血痕,一道氣勁將其帶到路邊上去。
“竟敢鞭打胡大人!”
“可知打的是何人?”
“此子打了胡大人,抓他去見官!”
……那些文士一時間群情激奮,一些家丁模樣的打手就想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