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嘴上這麼,秦進財一步踏出就是一拳,直撲鄭彪。
鄭彪一臉的驚愕,秦進財很有些報複的快感,不過,這種快感隻持續了不到一秒,因為他現自己的手腕被鄭彪扣住。
“嘿——!”鄭彪一聲低喝,整個人順勢往地上一倒,加上秦進財自身的力量,輕輕鬆鬆將秦進財整個人都投擲了出去,卻是鄭彪假裝中計,將計就計,來了這麼一手。
秦進財一下給摔出好幾米遠,幸好地麵柔軟,不然免不了傷筋動骨。秦進財被摔得有些懵,緩了緩,才站起來,咬牙道:“你好奸詐!”
“彼此彼此!還來不來?”
“當我怕了你啊?來就來!”
此時,蕭雷給鄭彪比劃了一個手勢,蕭雷想看看秦進財在門派中學了些什麼,若是按現在的打法,秦進財根本施展不出學到的功夫,蕭雷讓鄭彪換一個打法,一招一式地地跟秦進財比鬥,基本都是秦進財主攻,鄭彪被動防禦,偶爾反擊。
應該,秦進財使出的武功招式不錯,門派中的武功,都是曆代千錘百煉而來,如果練到可以隨手拈來的境地,那也不會弱,當然,秦進財離那個境地還差得遠,反而因為招式套路,束手束腳,無法揮。
這場比武,最後因為秦進財體力不支而停止,不過,秦進財並不服輸,約定第二跟鄭彪繼續比試,隻是第二就是年節,各家都要團圓,哪有時間比武?
當,糖果作坊也停下了生產,蕭雷、鄭彪等一起結算了賬目,工人和夥伴各自分了一些糖果和獎金,放假各回各家過節。
與往年一樣,蕭家會在老宅擺酒席,全族一同祭祀祖先。
年節的酒席主要由各房的女人們合力操辦,年節當,薑氏早早去老宅幫忙。蕭雷也沒閑著,就算不怎麼喜歡,兩兄弟還是得換上新衣,跟隨父親蕭青河前往老宅,完成作為晚輩的一些儀程。
蕭家老宅隻是一座兩進的院落,不過二十來間房間,卻是被流放陵州的蕭家老一輩花了極大的心血才建起,老宅中供奉蕭氏祖先牌位,最早能追溯到一千多年前,往下是琅邪郡一脈蕭氏的先祖,然後才是鄭家莊蕭氏一脈的先祖。
祖父名叫蕭邵雲,村裏人都稱蕭先生,就在村學當教書先生,一個蠻精神的清瘦老頭子,留著一把山羊胡子,話不緊不慢,走路身子挺得筆直,很有些讀書人的做派。作為一個先生,祖父那是十分嚴厲,不過,對於族中的孫輩,還是蠻和藹的。蕭雷聽族裏人,祖父是族裏最有學問的人,若不是當年受牽連流放,不得參加文試,不準早當上大官。
蕭雷對於宗族製度有些意見,對於祖父本人倒也沒啥偏見,應該,祖父是一個合格的族長,從不亂用族裏的公產,對於族中子弟一視同仁,平時也十分節儉,老爺子也十分固執,一把年紀依舊堅持下地幹活。
“青河,來啦,兩個娃子都壯實,好啊!聽富、雷跟著鄭家子做買賣,做買賣也是一條出路,要好好幹!”
蕭邵雲笑嗬嗬地了幾句,和村裏絕大多數人一樣,蕭邵雲並不知道糖果生意其實是蕭雷在做主,隻以為是鄭家做的生意,蕭雷、蕭富無非是跟著鄭彪湊熱鬧,不管怎樣,在老爺子看來,也是一件好事,總比隻在土裏刨食強。
拜見祖父之後,還有族中其他長輩,蕭雷、蕭富跟著蕭青河一一前往。
走完這些儀程,蕭雷鬆了一口氣,剛琢磨找個清靜地方呆著,就被七姑姑抓個正著,揪住耳朵就是一頓數落:“你個愣子,昨看到我就跑,七姑姑這麼不招你待見?你個沒良心的,虧我從看著你長大,你還吃過我的奶哩,長大了,就不認啦!”
七姑姑嗓音尖利,他這一念叨,其他姑姑、伯娘、嬸娘、叔母、堂嬸、親娘……都給吸引注意力,丟下手中的活計聚攏過來,蕭雷暗叫不妙,想要設法開溜,卻已經遲了,給圍在七大姑八大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