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屍體沉重,好在少年們人多,身體健壯,也都有些力氣,又用一些繩索將鱷魚屍體捆好,拿棍棒做扁擔,一起抬著緩緩前行,分擔下來,每個人也就幾十斤,可以承受,蕭寶給單了出來,死活要拽著鱷魚尾巴。此處也沒個道路,給搬運增加了不的難度,隻得走一段距離,休息一會兒,一直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總算將鱷魚弄上了一條土路。
“嘿喲,嘿喲……”
大約是獵殺鱷魚的興奮感,也沒人叫苦叫累,喊著號子往鄭家莊走。
到了村外的河邊,正好一個端著木盆的婦女迎麵走來,見到一群子抬了一頭鱷魚,愣了愣,出一聲驚叫,丟下木盆就跑。
“鄭三兒他阿娘嚇慘了,臉都青了!哈哈!”鄭彪就是一個熊孩子,被嚇到婦女還是他家親戚,他一點不覺得過意不去,反而覺得很開心,一眾子一陣哄笑,抬著鱷魚往村裏走,沿途觀看那些村人見到鱷魚後的各種奇怪表現。
村人對於蕭雷一夥野孩子的奇怪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但,真真切切看到幾個子抬了一頭大鱷魚,依舊嚇得不輕,原本還算寧靜的村子喧鬧起來,雞飛狗跳。
村子中的消息傳遞極快,不一會兒,不少人都知道村裏那幾個野子抬了一頭大鱷魚回來。
等到鱷魚抬到薑巫醫家的院子中時,已經來了一大群圍觀者,多數不敢靠近,生怕鱷魚活過來似的,對著鱷魚指指點點。
蕭雷一夥兒獵殺了一頭鱷魚,薑巫醫並不怎麼吃驚,薑巫醫早就從蕭雷母親薑氏那裏知曉,蕭雷出生就有異象,本來山越人一直信仰各種神靈,兩人從事特殊職業,暗自認為蕭雷或許是上神靈降世,是以,薑巫醫也沒多問。
薑巫醫找人叫來村裏的屠夫,將鱷魚開膛破肚、剝皮剔骨,現場是鬧哄哄一片,參與獵鱷少年的家人6續趕到。
蕭青河夫婦得知自家兒子打了一頭大鱷,也是嚇了一跳,生怕兒子有所損傷,丟下手中的夥計,匆忙趕來,見到兒子無礙,才放下心來,隻是免不了一頓數落與告誡。鄭彪在那吹牛逼,蕭寶被他母親揪著耳朵不放,幾個山越表兄弟的家人,那是歡歡喜喜,巴望著一塊塊分割下來的鱷魚肉,其他講一些鱷魚的老故事,一些閑話的,不一而足。
最後,除去作為屠夫報酬的鱷魚肉,幾個子,各人分上幾十斤鱷魚肉,至於是拿去換其他東西,還是自家吃,蕭雷可不會過問。
除了眼睛的傷口,鱷魚全身沒有一處創傷,屠夫剝皮的時候還一個勁地誇讚,屠夫手藝也不賴,剝下的鱷魚皮,品相極好,拿到城裏賣,至少能賣上百兩銀子,不過,那得看誰賣。若是一個孩拿去,就算不被昧下來,壓價是肯定的。從蕭雷聽聞的一些事情看來,這個世界的商家做生意都是有一些背景的,宗族幫派,土豪惡霸,往往壟斷一地的某種產業,店大欺客一類的事情不少見,像山越人去賣東西被坑之類的事情,屢見不鮮。
不過,蕭雷早就想好,鱷魚皮直接賣給鄭家,鄭家經營了一些生意,讓鄭彪這個鄭百戶的兒子去賣鱷魚皮,應該不會太虧,鄭彪雖然熊,但卻是個十分講義氣的家夥。
事情也沒出什麼幺蛾子,鄭彪拿了鱷魚皮回去,第二,就送來三十五兩銀子。對於蕭雷一家,算得上一筆巨款,一戶普通農家,一年的花費不過幾兩。
得了銀錢,蕭雷直奔村裏的打鐵鋪,一口氣買了好幾把上好的腰刀、一些匕,剩餘的銀子,分給夥伴們一些,自己隻留下一部分,回家又交給薑氏一部分。
第一次獵鱷算是圓滿完成,此後,算是有了一個財路,可以稍稍改善一下自己和幾個夥伴的家境。隻是沒想到的是,幾人獵殺鱷魚的事情傳揚出去,結果引來一些外村青少年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