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先易後難的原則,趙婉兮帶著李雨婷先上到四樓的天文台,把傳說中會發出嗚嗚哭聲的地方和照不清臉的女廁窺探了一遍,並無異常之處。
會嗚嗚哭聲的風口已經被堵上了,女廁的鏡子清澈見人,並沒有和想象中那般在照鏡子的時候從鏡子中看到了什麼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倒是兩人在鏡中都顯得有點憔悴。
最後是生物實驗室和它走廊盡頭的小房間。
趙婉兮牽著李雨婷的手,都能感覺到她在顫抖。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趙婉兮也怕,隻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就算腿再抖也不能傳到手上,畢竟是幹過大事的人,這種探靈隻能算是小場麵。
玩過筆仙的都知道,尤其是少男少女時期有著莫名的傾訴不能排解,總會用手夾著一支筆,讓這支筆來決定兩人之間的事情,說到底,筆仙這種遊戲隻不過是扶乩(fu,ji)的一個變種,這種來自民間信仰的占卜方式,有著強烈的心理暗示作用。
有時候是筆仙的選擇帶來的心理暗示,有的時候是心理暗示帶來的筆仙運動,倘若問兩人最後會不會在一起,希望在一起的人總會暗不做聲的使勁把筆往好的那方向挪,不希望在一起的則會往相反方向用力。
和拋硬幣一樣,某些事情在準備做決定的時候其實在心裏就有了打算,奇怪的遊戲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的選擇更踏實一些,遵從上天的安排。
墅宅失蹤到校園禁忌的真相,趙婉兮強烈的心理暗示讓她想要解開這個謎底。
這棟樓已經蓋了有幾十年了,出了一樓圖書館換上了防盜門外,樓上這些破舊教室還是傳統的雙扇木門,門上還鑲嵌著一大塊玻璃。
唯獨辦公室的門玻璃後麵還掛著一個簾子擋住了視線。
辦公室的鐵扶手上拴著一條厚厚的鐵鎖鏈,上麵掛著一隻上了年頭的鎖,已經鏽蝕掉了,估計學校也沒打算用這個辦公室,畢竟老師也是人,和屍體共處一室,時間長了,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心理崩潰的。
趙婉兮自然不可能有鑰匙,得虧是門上的玻璃隻是普通玻璃,用手肘對著正中間一砸,玻璃應聲而碎,嘩啦一聲,正麵玻璃都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空蕩蕩的走廊把玻璃摔碎的聲音又給放大了好幾倍,連著樓上樓下還發出了回聲,好一會才徹底安靜下來。
李雨婷說什麼都不會再跟趙婉兮跳辦公室了,她寧願抹黑在走廊裏等著,背靠在牆壁上看著黑洞洞的走廊盡頭還能給她帶來一些安全感。
趙婉兮隻能硬著頭皮自己翻進去了,門內掛著的一副簾子著實很讓人礙眼,玻璃該砸也砸了,隨時都能進去了,看著門簾,趙婉兮有點發怵。
總感覺簾子背後會伸出一隻手抓住自己給拽進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