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應讓陸宸有些意外,他站著沒動,深怕驚擾了腰間那雙手臂。
葉以念稍稍轉了一下身,靠在了陸宸的胸口上,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心頭卻跟壓了一塊石一樣,悶的難受。
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她才將陸宸鬆開,抿了抿唇,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
“我們回去吧。”
陸宸點頭。順著來時的路,一路散了回去。
下午無事,別墅裏的時光安靜平和,阿美被放了半天假,自己約了朋友去市裏了,陸宸在書房處理公務,葉以念則閑來無事在廚房忙活,摘了屋子後麵種的玫瑰花瓣揉進了麵裏,做起了點心來。
隻是沒想到好不容易忙了一下午把烤好的點心端到陸宸麵前,陸宸的臉都要綠了。
揪著葉以念的耳朵就告訴她,那玫瑰花是他從國外花重金買來的稀有品種,她剛剛嘴裏讚歎的味道濃鬱是用錢買來的,這一株,需要多少多少萬,所以她今天拿來當食材的花至少要五位數……
葉以念已然聽懵,最後隻能咬了一口點心,細細一品,感歎了一句: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力。
鑒於這食材的昂貴,這一碟點心最後被她吃光了,最後吃不下的,就全被她強製性的塞進了陸宸的嘴裏。
惹得陸宸聞到玫瑰花的味就條件反射式的難受。當晚就讓人直接把後麵幾株給挪到院子一角去了。
這一晚,阿美回自己家去了。第二天,陸宸早上去了,他走後沒一會,葉以念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葉淩月的號碼,她就沒接。但是沒想到那電話響了兩陣之後,又響了一聲。
這次不是電話,是信息。
“爸病危。”
就這三個字,可想而知葉淩月在發這信息的時候都是怒氣衝衝的。
剛剛以為她又是為了上次的事情,來無理取鬧,糾纏不休,卻不料,收到了這樣的信息,葉以念心裏咯噔了一下,捏著手機猶豫了半秒就回撥了過去。
果然,葉淩月的口氣很衝。
“你還打來幹什麼?有種你別打來啊,你讓爸死不瞑目好了。”
葉淩月一句話就挑起了葉以念的火氣:”葉淩月,那是你爸。你嘴上積德。”
“哼……”
葉淩月在那邊陰不陰陽不陽的冷哼了一聲,葉以念也不想跟她吵架,沒等她說什麼就問道。
“在哪個醫院?到底是怎麼回事?”
“市醫院,你愛來不來。”
砰!電話就這樣掛斷了。什麼也沒說,連地址都不是很詳細就這麼怒氣衝衝的掛斷了。
葉以念一口悶氣堵在心裏,坐了一會,站了起來,換了衣服收拾了東西就出門了。
在葉家三個人裏,葉德雖然是個賭鬼,但卻也是唯一一個,很少打罵她的人。
他不像張如蘭和葉淩月那樣從小就對她橫眉冷對,他雖然不怎麼管孩子的事,可他有時候還會關心她,就比如小時候,他若在外麵買了什麼好吃的,會分給她和葉淩月一樣的分量,不會像張如蘭那樣,葉淩月有份的她不一定有份。
就因為這點關心,她對葉德還存著感激。
葉德如果真的病危了,她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