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斷斷續續的行進著,過了好一會兒,遠處傳來了陣陣人群的喧鬧聲。
蘇小小終於好像有了希望,探出頭,隻看見馬車已經到了一座街區中。
青色的石板鋪成蜿蜒的路,路兩旁佇立著一棟棟夾雜著古樸氣息的高矮不齊的古建築,兩旁的小巷中不少人在進進出出,大多是拖著或扛著貨物的平民,他們都身著十八世紀的服飾。
不遠處是一條叫不上名字的河流,在潑墨般濃烈的陽光下,泛著點點白光,四周則是茂密的草地和樹木。過往的人群將影子投在水麵,形成了一個個清麗的倒影。
好一派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場景。
可蘇小小卻絲毫沒為眼前的美景所沉醉,而越發的不安起來,有股不祥的預感。
這裏不應該是二十一世紀車水馬龍的巴黎麼,這裏不應該是遍地都是高樓大廈的繁華大都市巴黎麼,怎麼一輛汽車都看不見,反而……誰能告訴我這麼原始的場景怎麼會出現在這啊。
“看什麼看,給我好好坐回去!”一個突如其來的大吼聲把蘇小小嚇了一大跳,一扭頭就看見一個騎在馬上,身披紅色鬥篷的男人衝自己吼道。
蘇小小抿了抿嘴,把頭縮回了馬車裏。
突然一陣搖晃,馬車被路上的石塊硌的一陣顛簸。
蘇小小本來就沒坐穩,這麼一顛,一個重心不穩,就栽倒在了一邊,腰磕在了馬車堅硬的框架上,疼的齜牙咧嘴。
這一雙手出現在了蘇小小眼前,把她扶了起來。蘇小小一抬頭,這才發現這輛車裏竟然還有好幾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也都穿著長裙。
“謝謝”,蘇小小對扶起自己的那名少女點了點頭。
“你好,沒事吧,你可以叫我菲奧娜,你是新來的嗎,我沒見過你啊,長得好漂亮,東方人?”
內名叫菲奧娜的少女身著紫色長裙,群上繡著細密的金銀色花紋,寬大的裙擺,領子和袖口,露出纖細的脖頸,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嗯,蘇小小,來自中國,請問你們誰有手機,我需要打個電話,我想我遇到了一些麻煩。”
“手機?那是什麼,食物嗎?打電話又是什麼?”
這回輪到蘇小小傻眼了,電話是什麼,這個問題要她怎麼回答啊,在想想外麵複古的街道,人們身上本該保存在博物館的衣服,古怪的稱謂……蘇小小心裏越發的不安。
頓時,一個風靡世界的詞彙竄入了蘇小小的腦海,不會如此“幸運”的穿越了吧。那現在自己到底在哪。
蘇小小頓時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菲奧娜見蘇小小的眼睛沒有了焦距,衝她擺了擺手,“哎,你不會被沃裏克大主教嚇到了吧,他就這樣,很多人厭煩他的”,菲奧娜說到這,壓低了聲音。
“沃裏克大主教?”
“對啊,他是這一領地的大主教,就是剛剛對你喊的內個人啊,你不知道?”
“現在是什麼年份?我們現在在哪裏?統治者是誰?”蘇小小無視了剛剛的問題,急切的向那名叫菲奧娜的少女問道。
菲奧娜被蘇小小的問題弄的一愣,“呃,今天是公元一七八一年五月三日啊,路易十六執政,我們現在在巴黎,正被送往科瑞斯特爾公爵府上。”說著,菲奧娜麵色一暗。
蘇小小完全沒注意的菲奧娜的臉色,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一七八一年,巴黎,路易十六……雖然早已隱隱約約有種預感,可一下子得到了證實,讓蘇小小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蘇小小眼珠一動不動的緊盯著馬車的角落處,試圖理清一下自己混亂的思路。
真是,不可思議。
現在是一七八一年,也就是十八世紀,今年美國頒布—1781年憲法—,據法國大革命還有八年,不知道到時會是怎樣一番境況啊。也不知道現在二十一世紀怎麼樣了,店長有沒有報警,失蹤的父母有沒有找到……
一道女聲拉回了蘇小小的思緒,“菲奧娜,你知道琳達去哪了嗎,從池塘出來開始就沒見過她,”說話的是一名有著金色頭發的少女。
蘇小小心裏一驚,自己剛剛不會就是把人家的衣服拿走了吧,那她豈不是沒衣服穿了,小小心中默念對不起,不停地懺悔,正想告訴菲奧娜。
突然菲奧娜打斷了蘇小小想法,“誰知道呢,她也許是逃走了吧,誰會希望被沃裏克主教當做禮物送出去呢,哪怕是送到科瑞斯特爾公爵府上啊。”
“上帝保佑吧,希望琳達沒事。”
“科瑞斯特爾公爵?”蘇小小疑惑的看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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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