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未等別人對綠瑛的不專心表示不滿,她卻又轉換了話題。“隻是這樣的能力,會讓他的身體受損吧?細胞的再生過於快速,隻會讓細胞過快的衰亡,也就是說,他會很容易英年早逝啊。”綠瑛的雙手不斷的遊弋著,讓人根本不知道應該說是在吃豆腐還是在檢查身體。說是吃豆腐吧,她偶爾會露出很嚴肅的神情,說是檢查吧,那嘴角掛著的詭異到容易讓人想歪的笑容,實在是令這個結論的信服度大打折扣。
實在是讓人很難想象,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能夠同時擁有這樣的表情,卻又不會麵部肌肉抽筋?佐助對此,一直都隻有一個結論。果然不愧是兜的徒弟,神神經經的。
在外等候的水月,聽到裏麵綠瑛不算小聲的自言自語,忽然對鳴人表示十二萬分的同情,這麼狼狽的昏迷過去,而且被人剝光衣服也都算了,居然在治療其中還要被人揩油,實在是可憐啊。雖是這麼想著,水月的嘴角卻是掛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誰讓那家夥耍計謀從他們身邊竄到了佐助那邊去呢?
其實,綠瑛跟隨著兜學習,治療能力自然也是不弱的,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在專注於一樣事情的時候喜歡自言自語,而說的事情,就是對被治療者或者實驗者的身體評價,無論任何地方她都可以評價,絲毫沒有羞恥心。至於站在旁邊聽她評價的人,剛開始都還能夠接受,後來都隻能夠麵紅耳赤的奪門而逃。所以基本情況下,都不需要綠瑛清場,隻要她手下的是一個人,無論是治療還是做實驗,所有人都會一致的默默遠離。
“恩?還有個袋子?”忽然,綠瑛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怎麼這麼像情侶款式的?居然還是貼身放著的啊,這麼寶貝?”
“別再嘮叨著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治療!”“情侶”兩個字,瞬間就讓佐助的心裏不舒坦起來,初見鳴人和佐助站在一起時的那種嫉恨,再次繞了過來。
“可是啊……”綠瑛看了一眼袋子裏麵的東西之後,便紮緊了丟給佐助。“這裏麵的人偶很像是你啊。”恩,不過服飾不像,哦,好吧,臉型也有些不像,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偶還有法令紋?
佐助接過袋子的同時也怔了一下,明知道鼬和鳴人可能關係真的不同,可是在綠瑛說出那句話之後,卻又莫名的帶上了點期盼。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現在的心情,心裏混亂的一片,就像是所有的情緒都混合成了漿糊,分不開那些複雜的情緒。
有些忐忑的握緊手中的暗紅色袋子,上麵還保留著鳴人的餘溫,之前以為失去鳴人的那種迷茫以及痛苦,還有看到他沒有受傷的那種欣喜,通通都紛繁襲來,讓他無法思考。
“佐助大人你不看嗎?”看著佐助隻是盯著袋子,卻並不動手腳,綠瑛有些無趣,原本還想要看看佐助會有什麼反應的呢。
“你隻需要負責給他治療。”佐助冷冷的出聲,這一次甚至還放出殺氣,看得出來他是不滿綠瑛的磨蹭了。
“額……”陰冷的殺氣讓綠瑛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她隻是一個醫療忍者,沒有絲毫的戰鬥能力,一點點殺氣對她來說都是恐怖的存在!要不是因為呆在大蛇丸身邊多了,現在隻怕已經嚇得喘不過氣了。“佐助大人我嚴重抗議你用殺氣恐嚇!小心我一個手抖下了重手,醫療人員需要鎮定!鎮定!”
佐助不為所動的看著綠瑛,要是會被這點小事影響到,那她就真的沒資格做兜的徒弟了,而且……佐助覷了一眼鳴人,現在鳴人身上的傷都已經複原了。
看騙不過,綠瑛隻能扁扁嘴無奈的鬆開手,好吧,她承認,她還想要揩油,可是佐助分明就是針對她的手放殺氣嘛。“其實我在奇怪一件事。”綠瑛再次推了推眼鏡,雖然她的近視度數並不深,但是對於醫療人員來說,精確的視野是非常重要的。“他根本什麼事都沒有,頂多就是疲勞了,再加上恢複力驚人,會造成以後身體容易勞損而已,佐助大人你幹嘛那麼緊張的讓我為他治療?而且你根本就沒有真的要催促我的樣子,不就是早就知道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嘛。”
看著還在沉睡的鳴人,佐助問自己,為什麼那麼緊張?不知道,他隻有這一個答案。可是,鳴人渾身的傷,讓他想到了之前即將失去鳴人的場景,沒來由的就慌亂。看著被自己放在一邊的袋子,佐助微動了下手指,想要拿過來看了看,卻終究頓了一下,便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