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深夜時分,然而作為病人本該盡早休息的鼬,卻隻是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睡。並非是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而僅僅隻是,他忽然發覺有些不大習慣。握了握右手,感受不到那種被人抓緊的感覺,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有著被人抓緊休息的習慣的,原來是他自己。
既然沒辦法入睡,那就把目前得到的資料都整理一遍,畢竟,人在這樣無事可做,又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夜晚,最是難熬。
然而,隻是整理了所有的信息之後,他認為,最重要的,還是那場巨大的戰爭,畢竟如果是村裏人的寫輪眼,那麼隻需要毀滅便好,這個村子封閉得緊,隻要實行就絕對跑不掉,然而如果是外界的,那麼就會像紫菀一樣,造成恐慌。也就是說,在這個村子形成的時候或者之後,有關於寫輪眼的某些訊息被證明是會危害這個村子的,所以紫菀才會如此戒備。
但是,這點在鬆本醫生那裏卻得不到證明,她要自己帶著紫菀出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指寫輪眼跟這個村子有關,而且會到來浩劫,所以讓紫菀出去避難?
這個是結合紫菀和鬆本醫生的性格以及對話分析出來的,畢竟讓紫菀恐懼的事情,就隻有村裏人的問題,而讓鬆本醫生在乎的,目前看來,就隻有紫菀一個人。隻是,很多東西都不明確,隻能夠猜測,關於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戰爭是如何發展的,裏麵的記載真的是非常少,而且他一直都認為,那個被隱藏了姓名的人,是一個重要的人物。
或許,這將是一個關鍵,一個解開這個村子為什麼會被這麼獨立分割的關鍵,一個解開寫輪眼為什麼會被懼怕的關鍵,隻是,這個人,應該怎麼找出來?
鼬這邊沒法入睡,而鳴人這邊,卻是連入睡了也依舊不安穩,他皺緊眉頭不斷地翻滾著,嘴裏更是喃喃著什麼東西,仿佛再次陷入了噩夢當中,然而看表情,卻又不大像。確實,鳴人此時並非處於噩夢中,而是有一段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盤旋,他卻怎麼都聽不清楚對方到底說的是什麼。
隻是,當鳴人越是想要追問對方說得清楚些,便越是感覺到對方離自己更加的遙遠,就像是自己正向著對方奔跑過去,而對方卻在飛速的後退,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煩躁,可是他卻又感覺到這句話很是重要,非要聽到不可。
鳴人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隻不過還是夠不到,他一急起來,腳下用力一蹬,於是就“碰!”的一聲捂著腦袋嗷嗷叫著醒了過來。“痛痛痛……這這這……這都怎麼回事啊?”鳴人有些迷茫的看著房間,良久才反應過來,原來天已經亮了,而他則因為睡姿的問題,摔下了床撞到了頭,隻不過關於夢,他倒是一絲一毫都記不住了。
撓了撓頭起來洗漱,可是剛打開門,便看到鬼鮫站在了門前。“鬼鮫大叔?”他不會是辛勤到來叫他起床的吧?
“那個小丫頭還有那個小子又來找你了。”鬼鮫的表情看起來有那麼點的幸災樂禍,沒辦法,誰讓他這兩天鬱結了呢?
“哎?!”鳴人此時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想讓鬼鮫跟他們說他不在,可是看到跟在鬼鮫身後的八葉之後,他隻能夠僵硬的揮揮手。“額……那個……早上好……”嗚嗚……他能不能夠說,他對那個能夠製造出這麼厲害的陷阱的八葉產生了陰影?最近他的各種躲避能力都因為鬼鮫的訓練而大大提升了,可是那個陷阱居然都是從死角出發,幾乎讓他防不勝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