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她一直很困惑,在之後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更像是得了偏執症一樣,對於情侶百般試探千般阻撓,於是,她看到了,愛情,就是一個脆弱的玻璃。看,很簡單,愛情,隻需要一個小小的懷疑,便可以摧毀,可是,當初他們,為什麼又是那麼的堅定呢?為什麼能夠做到無論如何都相信對方呢?盡管後來證實了,那個人的信任是對的,但是她還是無法對愛情以及信任保持堅定的態度。直至,今日。
“也許,如你所說,愛情,便是如此。”帶著點淡淡的惆悵以及感慨,鬆本靜靜地說著,卻不知道是說給記憶中的那個人聽,還是說給鼬聽的,隻不過,很快的,她便對著鼬微笑著說:“好了,該治病了,隻不過,這一回,是我要給你治病,不是因為紫菀的請求,更不是因為那小子的請求,而是我自己的意願。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你有什麼想要讓我做的嗎?”最後的一句話,讓鼬明白,鬆本的治療,可不是無償的。
“很簡單的一件事,帶著紫菀離開這裏,你們反正都要離開的不是?帶多一個人又何妨?”說著,鬆本已經開始著手各種工具,準備著再給鼬檢查一次。
“為什麼?”她應該知道他眼睛的事情,那麼,就應該讓他遠離紫菀,卻為何相反著來?或許,這裏麵有著更多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她不應該留在這裏,她應該有更加廣闊的世界,她應該得到更多的自 由。”紫菀,應該離開,而且,必須離開!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這群人的出現,正好是一個契機,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麵對這樣的回答,盡管認為這個不是最正確的答案,鼬卻不再多言,而鬆本,更是樂得不說,畢竟,醫療可是非常需要集中力的,幫鼬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之後,鬆本這才輕舒了口氣說:“目前,你內髒的各種衰敗都已經得到了控製,不必擔心再出現這樣昏厥乃至休克的情況。隻不過……”鬆本蹙緊眉說:“我擅長的畢竟隻是藥理而非醫理,你的情況得到控製都是因為我的藥物,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依舊會用藥慢慢調理你的身體,但是盡管調理得當,也不可能讓你恢複到全盛時期,而且你不能夠再使用那個眼睛。”
“如果使用的話,會剩下多少時間?”
聽到鼬直接問這個問題,鬆本便知道,鼬對於自己身體的狀況,比誰都還要清楚。“不知道,你的眼睛雖然沒有多重的問題,可是很奇怪的,我發現,你的眼睛一旦過於勞損,那麼就會引起你內髒的各種連 鎖反應,特別是你的肺部。但是,又因為是我用藥物控製的,所以你即使再用,也不會感覺到有什麼,因為藥物壓製了衰敗的狀況,隻是,在到達某種程度的時候,卻會瞬間爆發,讓你當場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