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做什麼?真像他們說的一樣,隻能一個人蹲角落裏,自己舔傷口嗎?”
回眸時,服務員被那雙過亮的眸,盯得有些無措。
許是年紀還小,許多人情、心理,都無法理解吧,這樣一張年輕的臉,多麼單純,多麼無知,那時候自己也像這樣兒,渴望幸福的時候,似乎才是最幸福的嗬!
“你們這裏,酒吧在哪一層?”
人都說,一醉解千愁!
她從來活得那麼循規蹈矩,不曾放肆,總也羨慕著別人的隨性。今晚,何不一逞疾欲,徹底放縱一回?!反正,她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不是嗎?
“霍天野,整整晚了半個小時!”
“我說大黃,我也是賠著一張老臉,你又這深更半夜的……”
啪嚓,電話被狠狠掛斷。
可憐的某人接連兩次被人從夢鄉裏拎出來,還沒得一句好話兒,可氣得不清。
這方,扣掉電話的男人抬起眼,卻隻見到已經人去樓空的大堂,服務員、調酒師等等多數已經換回便服準備下班走人的,個個都瞠大了眸子,驚愕惶恐地瞪著他,以及他身後的一大幫子虎背熊腰,仿佛從港片裏走出來的古惑仔似的男人們。
氣勢洶洶,被一片冷清的人去樓空,殺了個措手不及,跑歪了調子。
這對手都不見了,到哪兒去紮場子,撈回麵子?!
一鼓作氣,勁兒全都打在了棉花裏。
一群人的頭目見狀,也知道錯過了重要時機,這江湖經驗還是豐富,迅速調整了氣息,回頭安撫臉色已經沉到底、眸子裏快噴出火來的太子爺,言辭之間也頗為懇切。
可閻立煌怎麼吞得下這口氣,他這短短三個小時,他動用了多少關係,連大哥都驚動了,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那個小女子,已經回去了?這時候正躲在屋裏,自怨自哀,還是被那群混蛋……
“找人!”
最後,太子爺一聲令下,紮場子的男人們紛紛領了線索去尋人,其中,亦包括之前訂下這台宴會的主角。夜總會的錄相資源,被全部調了出來,隻看了不足五分鍾,太子爺就砸壞了一個水晶煙灰缸!
“果然是遊自強那混蛋!”
錄相雖不太清楚,卻是明顯可見一大群人堵著中間的小女子,並將女子往一個小個兒男人懷裏攘。那種坐困愁城,天地不應的感覺,瞬間讓男人握緊了拳頭,呼吸都抽緊。
頭目一聽,雖不清楚此為何人,但看太子爺那陰冷酷戾的眼神兒,也知道此人以後可別想在西南地區混了。
正在這時,一個小弟跑來,附耳於頭目。
頭目聽完,略一沉思,才對閻立煌提起。
隨後,那位跟丁瑩有過接觸的服務員,來到了閻立煌麵前,將當晚發生事說了個七七八八,最後還告之了丁瑩當前可能的所在。
閻立煌聽罷,臉色疾變,轉身就跑了出去,路上抓著一個服務員就問酒吧位置。
“好像是那些人故意騙那位小姐前來的。他們鬧得,雖不是我們這兒見過最誇張最火爆的,可的確有些,過份了。後來,他們還把人關在包廂裏……那個新郎倌的老婆突然跑來,還帶了不少人。我聽我同事說,好像也是有人故意打電話,把人給叫來的……當時很混亂,好像還打起來了……還看不出來那位小姐受傷重不重,不過,好像臉腫了,嘴角還有些血……她問了酒吧的位置……唉,這種情況在我們這裏很常見,可是……那群人的確太過份了點兒,那位小姐就一個人,根本爭不過他們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