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從肩膀一直蜿蜒到臂彎,很長的一條口子,正不停的滴血,那些流出的鮮血已經將陸寒一腳下的地磚染紅。
“陸先生,你的傷口必須要趕緊處理才行,你坐下來好不好?”小護士想要扶著陸寒一去止血,被他推開。
“不需要,走開!”
“可是你.....”
“滾!!!!”
低吼著,猩紅的眼底一片戾氣,看的小護士心中一驚,不敢再羅嗦。
“先生,您的手受傷了?”得到消息後,三子火速趕來,聽見陸寒一不肯去處理傷口,隻能吩咐小護士將消毒藥水拿來。
“查清楚是誰的人了沒有?”墨黑色的眼底掠過幽暗之光,宛如地獄之火,能在燃起的瞬間將人焚燒為灰燼。
“是,喬伊斯的手下........”接過小護士送來的消毒水,三子小心翼翼的替陸寒一消毒,上藥,裹上繃帶:“他們應該不知道你和默克的關係,所以才敢如此大膽,對你和夏小姐動手。”
雖然陸寒一和默克是生死之交,但是他們的關係隻有很少人知道。
因此喬伊斯的手下敢向陸寒一尋仇,並不奇怪。
“好,很好。”陸寒一冷冷笑開,眼底一片冰冷:“竟然他們都活夠了,那麼我就遂了他們的心願,開槍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處置。”
陸寒一,沒有惹到他到沒有什麼。
如果惹到了這個男人,他一定會讓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殘忍。
這一次,喬伊斯和他的手下,就算是不死,以後恐怕也不會再出現在陸寒一的麵前。
“我知道怎麼做。”
“電話查清楚了沒有?”
“查清楚了。”
“誰幹的?”
“陸蕭。”
“他?”嗬的笑開,然後笑容一點一點凝結起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開始有動作了,以前我答應過媽咪,不和陸蕭正麵衝突,可是這一次,是他惹到了我。”
竟然是陸蕭先挑事,那麼,他就不會再手下留情。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他最近不是在和中東那邊的人合夥做買賣嗎?壟斷他所有的資金來源,我要他有出無進,徹底惹怒那些人。”陸寒一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任人打罵的小男孩了,現在的他,會一點一點的讓那些得罪他的人知道,他是如何鐵拳回擊的。
中東的人雖然做起生意來豪爽大方,可是一旦和他們有了利益衝突,那些人立刻就會變得殘忍暴戾,一點情麵都不會講。
如果陸蕭惹惱了他們,下場勢必會很慘。
他的確答應過媽咪不和陸蕭有正麵衝突,但是不代表挨了打後不還手!
陸蕭這段時間正在和中東那些人做鑽石的生意,賣買鑽石利潤大,風險投資更大,這一次,他要陸蕭血本無歸。
“我明白了先生,這些事情暫止就先交給我處理。”
“恩。”三子跟了陸寒一十多年,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所以他做事,陸寒一一直都很放心。
“先生,夏小姐出來了。”
扶著陸寒一站起身,因為麻藥還沒有退去,夏暖心仍在昏迷當中。
“怎麼樣?”看見夏暖心,陸寒一原本冷冽的神情立刻柔軟了不少,輕撫著她的小臉,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看的陸寒一擔憂不已。
“子彈已經取出來,雖然傷口比較深,但是索性沒有傷到要害,看著流血挺多的,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等到麻藥過去人就會醒了,所以陸先生無需太過擔心。”
手術的順利讓醫生也長籲一口氣。
雖然以前並沒有見過陸寒一,但是關於這個帝安國際掌舵人的傳聞,他聽過很多。
據說,陸寒一鐵血殘暴,嗜血無情。
如果得罪了他,下場會比死還要痛苦。
想著這些傳言,在做手術的時候他一直都是發著抖的。
不過,幸好,幸好手術一切順利,不然的話,他這個主治醫生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之後,注意到了陸寒一的手臂:“陸先生你的手?”
“沒事,先送她回病房休息,記住,除了必要的一些換藥,其他時間不準任何人去打擾。”
“好好好,我會交代下去的,陸先生請放心。”小心的擦了擦額上的汗後,醫生戰戰兢兢的離開。
“先生,我們要不要通知夏小姐的家人?她畢竟受了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