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微雪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便循著聲音的主人望去,隻見那人身穿金黃色花邊的黑色長袍,額前至兩鬢頭發由一根淡綠色玉簪高高豎起,其餘頭發自然落下,眉間一股英氣逼人,讓人有點不敢正視,眼裏是笑非笑,悠悠的端著茶杯向她看來,像是在向她打招呼。想到這,微雪表毫不猶豫的想那人走去,因為她知道,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和你說話,而且看那人的樣子似乎是不打算就這麼放她離開。
那人見微雪麵不改色的向自己走來,似絲毫未受他的話的影響,卻又因為那個琴而選擇留下來,真是有點讓他有點佩服。
此女不急不躁,不為外界所擾,卻為“外界”所擾,進來時首先看那琴是否淋濕,卻毫不關心身處何處,心裏小小地笑了一下,有點意思。因此,見那女子毫不猶豫地向他走來落落大方地坐在他的麵前看著他,他含笑地便擺弄了一下他自認為最自信的鼻梁,抱拳向微雪自我介紹道:“在下龍羽,此乃我的隨從啊武,”在夕陳微雪坐在他麵前的時候,啊武也回到了他的身後。“敢問姑娘芳名?”說著,他指了指那位剛剛在門口攔住夕陳微雪的男子。但卻出乎他以外的是,他認為對麵的女子會像他想象的那樣告訴他她是誰,卻不曾想那女子絲毫未有會他話的意思,隻是一味的毫無表情的盯著他看,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吃癟的滋味兒。
見那女子不會他話,龍羽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便接著說道:“姑娘不必猜疑,我對姑娘覺悟半點不軌意圖,”龍羽吧“不軌”二字吐得急重,“隻是在下看姑娘進來時不是先觀察這的環境,而是先檢查你的情有無被雨水淋濕,故而有點好奇。想必姑娘也是一位愛琴之人,不然段不會如此。”見那女子仍是未有開口的意思,他便有點鬱悶了,單人沒有讓他的鬱悶之情表現出來,隻是接著道“因此在姑娘讓小二給你安排一間上房時,在下便讓隨從阿武買下了僅剩的兩間上房,未到是想與姑娘探討一下音律而已,畢竟在下也對音律是情有獨鍾。”
微雪見他嘮叨半天才把重點說出來,心中有點不快。但見他壓根兒沒放自己走的意思,兒自己目前又沒錢,要出去真是像他說的一樣,還有不少讓微雪頭疼的事。想了想,還是先在這住下來在說,且聽他的意思是她有意在自己欲住客棧時才訂了那兩間客房,起意圖便不言而喻了。於是,久久不願與陌生男子說話的她冷冷地便開了口:“一首曲子一千兩!”
“噗嗤!”龍羽把他正喝的茶全吐到了夕陳微雪的臉上,見微雪臉色微變,於是他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姑娘莫要動怒,隻是姑娘剛剛說的話太有趣了,故而有點意外,姑娘莫要動怒。”
夕陳微雪見他吐了自己一身,還說她說話有趣,故而覺得此人在取笑她,便不悅地欲起身離開,殊不知那人的動作更快。龍羽見她起身欲走,忙道:“姑娘因不是如此心胸狹窄吧,且在下將姑娘的衣物弄濕了,理應相賠才是。”
微雪見他有了誠意,便再次冷冷地說了一下:“一首曲子一千兩,而且,我要洗澡。”她這一身本是濕的,就無所謂剛才的茶水之事了,單著澡是必須要先的,畢竟她還不想在自己身上留一些不屬於自己,,不屬於師傅的味道。
“沒問題,隻要姑娘不動怒就行,一切聽姑娘的吩咐。”說著,龍羽像阿武視意道:“阿武,去替姑娘準備!”因此,阿武變相微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微雪便不再停留,跟著阿武的後麵了二樓。
龍羽見微雪麵色不改的離開,眼中便再次有了笑意,喃喃道:“就算你是萬年冰山,遇到我,我也會讓你變為悠悠流水。”說著,便繼續喝著他最喜歡的銀葉雪茶,等待著夕陳微雪的回來。
話說微雪跟著阿武來到了一間較為儒雅幹淨的屋子,便見阿武一係列的動作之後,對微雪說道:“姑娘,抱歉,這沒有女子的衣物,這是我家主子的,你就將就在穿吧。”說到此,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再次對微雪說道:”姑娘的一首曲子一千兩所謂何意?”微雪見他給了自己一套白色的男子衣物,想了想,便不覺得奇怪,隻是他主子都沒問的問題被他問出來便有點吃驚,但她卻沒表現出來,隻是覺得他此問並無鄙視之意,便道:“如此,隻為沒錢。”阿武見微雪如此灑脫的回答他且無其他理由。便覺得此人雖冷,但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也就放心了。而且他覺得那女子好像就等此一問似的,故而便覺得微雪冰雪聰明,觀察入微。心想,公子看中的人果然有個性,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