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喘籲籲的來到頂樓,不敢擅自過去,衝著許小西大聲的喊,“回來,你給我回來!”
許小西迎著樓頂強烈的風轉過來身,看見程成,薄涼蒼白的一笑,“成哥,我對不起你,我越想越覺得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你沒有錯,錯的是林娜,是我。”
“不,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有罪!”
許小西麵容滄桑,眼神絕望,偉岸的身段在若大的樓頂,顯得那麼孤苦無依!
“你想過養你的父親嗎?他辛苦的把你養大,為的是什麼?就是要你當孬種嗎?你個混蛋?”
程成衝他大聲吼著,聲音很大,卻很快淹沒在強烈的風裏,他的雙手在空氣中無力的揮舞著,他很想跑過去,抓住他,可是他不敢,許小西的脾氣他了解,他腦子一熱,真敢跳下去!
“我不管,我沒臉見你,我對不起你,我不要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跟林娜已經分手了,不要說,你被迫跟她有了一個孩子,就算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也不關我什麼事,你們都是自由的,你們都沒有對不起我!”
樓頂的風很大,程成大聲的吼著,說這些話,很違心,但是沒辦法,現在隻要能穩住他,別說說一些偽心的話,就是讓他從此不再跟林娜見麵,恐怕他也會答應!
許小西在他的心裏,不僅是兄弟是哥們,更是親人!
在H城那個人際淡漠的城市,是許小西用一顆簡單透徹的心,溫暖了他冰冷麻木的雙眸,他不會忘記他半夜為他買感冒藥,自己卻懂的全身冰涼,不會忘了他有一桶方便麵也會分給他一半,不會忘了他為了他得到公平的待遇,揮拳打導師的樣子。
許小西真的為他做的很多!
所以,許小西,就是他背井離鄉後的第一個親人!
都說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為了手足,脫了林娜這件衣服,又如何?
“真的嗎?成哥,你心裏真的這樣想的嗎?如果我真的跟林娜在一起了,你真的不會怨恨我?”
“不會的,我會祝福你們的,你那麼的喜歡他,她會幸福的!”
他的話,又淹沒在一股強烈的風浪裏!
許小西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滄桑的麵容帶了開心的笑靨,他一步一步的從大樓的邊緣走向他,歡快的像是一個分到糖的孩子!
程成快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摟頂的的最裏麵,重重的在他身上砸了一拳,“你個二百五,這麼高的摟,是鬧著玩的嗎?”
“我沒有鬧著玩!”許小西甕聲甕氣的說!
“以後再犯神經,我絕饒不了你!”程成狠狠的瞪他一眼,攀上他的肩膀,就要往樓下走!
這個時候從樓下蹭蹭的上來幾個警察,看見程成,三五個一起上前把他製服住,哢嚓一聲給他戴上手銬。
程成戴著冰涼的手銬,看看同樣呆愣的許小西,“你們這是幹什麼?憑什麼抓我?”
其中一個警察氣定神閑的走過來,輕蔑的看他一眼,“憑你剛才襲警!”